无妄之灾的李大爷狗抢某的脸朝下,难以置信的捡起自己的门牙,当场抡着拐杖和堂爷爷华山论棍起来。
我们正在哄笑,棍术明显不敌的堂爷爷被人拉开,顶着光头上的三个青包怒不可遏的举棍撵来了!
我们吓得赶紧就跑,不远处就是明静如镜的护村河,又热又怕,想都没想就扑通扑通跳进河里。
命中活该有事,不知老爸从哪里飞速跑了过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怀疑他那天也拿了鸡蛋偷看脱衣舞,虽然他被老妈打死都不承认。
我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老爸衣服都没脱一跃进水,伸手就来抓我,嘴里骂道:日玛上次不是跪着说不洗澡了吗?
自然界中,所有生物的求生技能都会在紧急关头自然发挥,我扭头就打着嘭嘭游向了河水深处。
老爸从小也被爷爷摁过水,不会游泳,见状慌了:快回来,不打你了!快回来……
我突然玩兴大发,在深水区转圈游起来:啊…啊…水太凉了…救我呀…… 老爸急了,笨拙的就往我这划水,一下滑进深水扑腾起来。
我吓着了,游回去抓他,爷爷这时也赶了过来,但他从小被老太爷摁过水,也不会游泳,正准备往水跳,所幸那天人多,当过兵的堂哥冲进水里,把老爸拖到了岸边。
老爸被其他人挤的水枪一样喷完水后,抹抹眼泪上来就把我揍个鼻青脸肿,一向护着我的爷爷,居然背过脸抽起了旱烟,顺手还把自己的破鞋丢给了他儿子……
我觉得这一顿挨的冤枉,因为并不是真的想去洗澡,皮厚的总是跟着老爸后面哼哼哭着,走哪跟哪,他一停下来我就往回跑几步,一走我又跟着。
三四点钟时分,老爸去干农活,走过一片片割倒稻子的稻田,他已懒得理我,听歌一样任我哼哼,边走边从口袋里掏着焦崩崩的锅巴吃,不时还来一句:咋停了儿子?接着哭啊!
气得我又笑了起来,陡然看见稻茬中有条花花绿绿的小蛇。
只有小拇指一半粗,农村的孩子并不怕蛇,至少我是不怕,经常捉一些麻蛇抡着玩,咬了也只是起个小包痒一会,无所谓。
当时脑子一抽,上去踩住就抓,吭哧被咬了一口,麻麻的并不疼,乐呵呵的把盘成一坨的小蛇偷塞进了老爸的口袋。
他很自然的又去口袋掏锅巴往嘴里塞,那蛇一下咬住了他的上嘴唇,哎哟一声大叫,嘴唇被拉的弹弓一样。
他气急败坏的把蛇拔了下来用力摔死,朝我手上一看,黑了一块。
他猛地抓住我,抱着就往家跑!……
当堂哥风声呼呼的开着家里的破拖拉机带我到镇上时,朦胧中就看见一群白大褂在忙碌……
…醒来时,不能动,看到我和老爸躺在同一间病房,老爸的下嘴唇被一条香肠样的上嘴唇压着,完全看不见了,也是刚醒,正在请求护士:妮啊,把我的床往儿子那边移移吧!
护士都感动了:叔啊,你剧烈运动,中毒比你儿子严重,他很好,休息会再看他吧。
老爸眼泪都下来了:不是啊,离太远,我够不着打他啊…帮我找个棍子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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