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了个头,就收不了尾,我又倒了半瓶白醋,抓了几把辣椒面搅搅,酸甜辣都有了,还差个苦的,跑到院子摘了个苦瓜,放盆里用刀柄砸出水倒进瓜里,怕不入味,拿筷子又在瓜里一通乱戳……盖上了瓜皮的那一刻,我笑的人都抖起来了。
出了厨房,看见了院子里的梨树,我拿起大棍就是一顿乱打!梨蛋子咕咚咕咚下雨一般的落下来,是那种葫芦梨,没成熟不好吃,敲掉纯粹为了泄愤。没想到一些毛辣子虫也敲掉了,簌簌的从我的光头和身上滚下来好多,农村娃夏天都不大穿上衣,毛辣虫滚落部位的疼痛,就象刀子在割一条条的肉,我疼的都有点迷糊了,气得离老远把梨打的一个不留!
太疼了,火辣辣的,肿的地方都连成一片一片的,像有无数的针在扎,没心思再闹了,捡了几个梨准备回家。
用力推开门缝,我西班牙斗牛一样舞动身子刚挤出脑袋,竟然看见二婶拿着个水瓶回来了,干活的人中途回家打水喝是很常见的,这点失算了!我赶紧往回缩,那门往回一关,脑袋没进来,脖子夹住了!
我甩着头左右挣扎,推着门各种角度往里面拽脑袋,门咣咣的响,脸上灰都落满了,脑袋依然象戴着巨大的木枷卡在外面。
二婶看见了,快步的跑着喊:孩啊!别拽了,偷啥二婶不怪你,别把头拽掉了!
一边说一边拿钥匙开门,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家的老母猪见二婶回来,带着一群猪仔从树荫下一路奔跑过来,饿了等着进来吃食,咣当一声就来撞门,,顿时我两眼一黑……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家床上,老妈在客厅抽泣着正在劝老爸:等他好了再打吧,你看头上身上都肿的那样子,脖子也不知断了没,往哪下手啊?
我一听赶紧装睡,没想真的又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都黑了,一看二哥坐在我床前,半个脸都肿了,一只眼睛熊猫一样,我一惊:二哥,你…这是炮炸的吗?
他一下哭了:没炸到人,就是稀饭锅掀了,俺爹知道是俺先惹的事,恼了把俺打成这样!他让俺来跟你赔个不是,弟呀,放过俺家吧!
我正要说话,他从脚下又抱出来半个西瓜:俺爹说了,祖祖辈辈几代人,只吃过五仁月饼,还从来没有吃过这酸甜苦辣咸的五味西瓜,他说太好吃了,这瓜今天我要是不把它吃完,就不让我回家,弟啊,二哥舍不得一个人吃独食,你也帮忙吃一点吧。
我忙摆手,老爸在旁边咬牙切齿道:今儿你不把这西瓜吃完,我就把你吊死在门口算了!日玛你这样的货色,迟早乡政府大楼都让你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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