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纵是鬼武传人又如何,本皇可不是好相与的。”
天妖皇肉翼一展腾空而起,龙刀一挥龙气翻涌,一道巨大刀气直斩而下。
文渐毫毛笔一挥,画中手持巨锤的金甲巨人从竹简中跳出,捶胸大吼与天妖皇战了起来。
“斩!”一声暴喝,金甲巨人被迫得连连后退,险险抵受不住,高举巨锤勉力支持。文渐脸色一变,这妖皇竟如此强悍,要知极少人能正面与金甲巨人相抗,看来此妖天生神力,加之刀龙之威,金甲巨人也讨不了便宜。
于是,毫毛笔一挥欲再出异法。却见天妖皇刀龙一转,化成一头金色巨龙缠住金甲巨人,身形一晃肉翼展开,蓦然出现在文渐头顶,单手向竹简一抓,竹简顿时噼啪作响,如炒豆子般裂开。
文渐面不改色,冷哼一声,手中金色毫毛笔一抛,虚空一暗,大殿中出现一幅耀眼璀璨的星河图,银河倾倒,满头星斗闪烁,一股庞大吸力笼罩大殿。文虚与贾富顿时站不住脚,纷纷被吸向星河内。
天妖皇急忙落下,运功抵抗吸力,金色龙皇之气瞬间流转。
“看来倒是小瞧了你。”
顿时,一阵浓雾弥漫大殿,一只庞大的血手印直印向星河图。轰隆一声爆响,大殿连番震动,墙壁如蛛丝般裂开,纷纷倒塌。
星河图被血色手印震退飞,文渐也被庞大的气劲震得气血翻腾一阵难受,剧烈咳嗽吐了几大口血。心中再次惊讶,此妖真是拥有撼天地之能,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当下法诀一引,银河铺天盖地倾倒而下。
起初,天妖皇欲再次使用炼血破天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蓦然身形一动,肉翼一展急飞而走,临走时向石柱后的小火蛟一抓,呼吸间消失在大殿。
“我苦也!小子记得来救我,不然没命也!”大殿强音绕梁,瞬间崩塌。
文渐长吁口气,大叹侥幸,幸亏此妖识得此法厉害,及时退走,不然可就危险了。此法他还未曾炼成,若是强行施展,反而被反噬。于是兵行险招,既然那天妖皇识得自己是鬼武传人,必然有所了解,所以才赌上一把,将之吓跑。眼见大殿坍塌,急忙收回星河图退走。
三人看着渐渐下沉的岁月窟依旧犹有余悸,幸好文虚、贾富被收入图中,不然免不了一番余波尝尝。
文渐在原地来回转动后思虑一番,对着文虚道:“我传你一法,好生记住,到时候我们一起施展,诛灭此妖物。”
文虚一愣,不明所以,却见脑中出现一幅手诀画面。
“快快记住,练熟后我们这就出发。”
他不敢再多想,急忙盘膝而坐,就地演练,一旁的文渐不时纠正指导。眼见半日功夫就将此诀练熟,心想此子果然是我族血脉,其天资聪颖,将来必是可造之材。
一旁的贾富怎可落下如此好事,当下依葫芦画瓢,却连一式法诀也使不出,不竟大感无趣。大声嚷嚷道:“没有他事的话,大老爷我要走了。”文渐连连摆手道:“莫要急着走,你还有大用呢,此妖狡猾异常,少不了你的奇宝。”
“这样啊,那大老爷我可不能白忙活,你将那竹简与毫毛笔借来玩几天。”
文渐嘿嘿一笑,只给了他那毫无用处的竹简。贾富起初还兴高采烈,抚摸一番察觉灵气渐散的竹简后一把丢在地下,喃喃咒骂起来。
文渐哈哈一笑,取出一卷新竹简,一番行云流水后,一幅金色战甲形成,他将使用方法告知他后嘱咐道:“此法只能使用三次,在危难时刻或可救你一命,望好生利用,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
贾富顿时笑眼眉开,一把抢过竹简揣在怀里。
文虚花了一日一夜功夫将法诀练熟后不在耽误准备找寻那天妖皇的行迹。文渐用异法盘算一番后,此妖居然不见踪影。他眉头一皱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看来此妖知晓我的手段,使用了极高明的藏匿法,不然没有道理找不到。”
贾富腆着圆圆的肚皮道:“此妖乃是千年前的老怪物,心思虽难测,确实不宜找不过,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天一子的灵识吞噬,毕竟他只是一缕残魂,而天一子可是修为深厚之辈,没这么容易让其得逞,想来不会走远,不如我们先在宣府找寻一番。”
如此,三人在宣府飞行了三日,还是没有找到天妖皇的踪迹,不免焦躁起来。贾富想了想道:“我们不如到天罗山去瞧瞧,说不定它就躲在那里。”
文渐一听,一拍额头懊恼道:“怎么将这么重要的地方忘记了,此妖拥有天一子的意识,说不定自作聪明躲在那里。”
三人不在耽误,启程赶往天罗山。正当距离不远时,文渐突然脸色一变道:“不好,有人在破坏白莲观的防护结界。”文虚一听,着急起来,不在理会什么天妖皇,催促二人去白莲观救人。文渐看了眼天罗山方向后轻叹一声,带着二人直往白莲观。
“嘿嘿,小道士,你果然练就莲华圣功,居然还生出了无垢莲,这下可便宜本妖皇了。”
白莲观中,天妖皇突破结界欲取白莲上人元功,修复受损魂魄。这时,识海中,传来一道苍老之声。
“妖物,岂会让你得逞!”蓦然,一场灵魂争夺战上演,天一子身化巨刀与一条满身鳞甲的黑色双翼魔龙斗了起来。血海铺天,刀风剑雨,凶险异常。但天一子毕竟比不了这千年老怪物,瞬间处于劣势,巨刀渐渐变小,灵识也一点点将被吞噬。
这时,三道人影及时赶来。文渐一上手便是星河图,他不在给此妖喘息的机会,一举击杀。
对着文虚点了点头,二人联手施展奇术将它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