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内苑的书斋内,熏香袅袅,明窗几净。一个老者立于书案前手里拿了一本捭阖却见古朴的纸张上书写着: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老者读到句意深处时内心略微的思考了下,便合起书轻柔双鬓把书放在案台上。老者拜读便是战国时人隐居清溪之鬼谷,自称为鬼谷先生的谋权名著其中的捭阖篇。
这时一个人影如幽灵般落在了书斋门口,走进书案前半跪了下来。
“解决了吗?”
“没,没有!本以为会掉崖摔死,没想到居然还是活了!而且还毛发未伤,完好无损。”青衣男子刚毅的脸上稍显胆怯的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如实禀告。
“那你这情报怎么探的?之前你不是说掉进悬崖了吗?”公孙复起身双手负背的缓步走到窗外。
“属下的细作的确是亲眼所见,而后又跟踪细细的打探了一番,情况的确属实。”
“那他人现在在何处?”公孙复望向窗外,稍微的挪动一下略微臃肿的身子。
“已从柔兰赶往冀州的北境了,正在和自己的人马汇合。”
“他去柔兰干嘛?”公孙复转过身来望向半跪在地的青衣男子。
“和他一块儿坠崖的是南宫荀的女儿,正是护送那女子回去的。”
“这倒蛮有意思,事因从何而起?”公孙复又往后踱了几步。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萧无极的部下挑的事,才发生让两人阴差阳错的,双双一块坠入崖中这件事情。”
“看来萧无极对部下也是疏于管教啊。”公孙复冷笑了一声,接着略带思索的说道:“这唐胜云也不是一般人物,不能同等视之要下猛药对付才行。”
公孙复看了一眼那青衣男子,似是心中有数,“你先退下吧,这事我在稍作安排到时会有人联络你。”
“属下遵命!”那青衣男子说完便退到书斋门口如鬼魅一般消失的了无踪影。
不多时,老远的便听到有声音飘来。“父亲又是为何事担忧?”便看到说话的是一位已过弱冠之年的男子,一身锦袍松挎于身发髻挽扎于后,上身有些半露的彰显出健硕孔武有力的身形,眉宇间傲气凌然,似有些玩味的走了过来。
“你这逆子何时能有个正形?”公孙复稍有气愤地望向公孙思徒,这个不争气的长子。
虽然这个长子平时嚣张跋扈,有点纨绔,但功法在同龄人中却是出类拔萃,是块练武的奇才可以说傲视群雄也不为过,而且在行兵列阵方面也是一位翘楚。正因为如此便在自己掌握的兵权中,给他安置了个副将的高位,全权负责士兵日常的操练和阵法的攻防操持。
“我这怎么了,在家中又不丢颜面?”公孙司徒说完便在书案旁侧的客椅上坐了下来,微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我听李管家讲父亲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略显得烦躁忧虑,正好我也闲着无事我便来看望一下了。”
“正好有件急事,我正要与你商谈。”公孙复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
公孙司徒站了起来,看似行礼般微笑着说道:“还请父亲相告,儿子洗耳恭听。”
“为了杀一人,为父已经派了八位金牌杀手,结果只剩一位,其余七人全部命亡。”
“这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连损七位金牌!看来是不可觑。”公孙司徒收起了自己纨绔的态度正色道。
“是不可觑!而且必须要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父亲到底是何人?让你劳神费力大费周章?”公孙司徒站在父旁神色有些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