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我觉得这本书写到这里,已经非常完整了,剩下的就应该留给读者自己去发挥想象力,其实这样结束也挺好的,张大哥你说是吧?”
听邵洋这么说,张剑即便心中觉得可惜,但也没其他办法,他裤裆里也没别着四十米长的大刀,就是再不甘心,也不能拿邵洋怎么样,总不能一言不合就给邵洋寄刀片吧。
“哎,是我失态了,好多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作品了,我熬通宵看完的。你这本书,赢得了我们初审组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是么?那可真是太荣幸了,也很感谢张大哥你们对我的肯定啊。我以后还会继续创作的,希望到时候张大哥你多给提提宝贵意见啊。”
“喔?你开新书了么?在什么地方发表的?叫什么名字?写了多少了?”
张剑的素质四连问差点把邵洋问懵了,心说:这人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样啊,难怪那些明星提起什么狂热粉来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伤不起啊。
“我现在还没动笔,等将来写好了一定让张大哥先睹为快。”邵洋只好随口应付到。
张剑听邵洋说新书还没动笔,热情这才消退了几分:“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邵老弟你什么时候来横店的话,记得打我电话,就是这个号码,我可得跟你好好聊聊。我也是太喜欢你的本书了,情绪有点激动,邵老弟可别见外,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好的,感谢张大哥对我的肯定,我肯定会再接再厉的,有机会咱们一起喝酒聊天。”邵洋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虽然邵洋眼下就在横店,可他暂时还真没有跟对方见面的想法。
首先是他没什么心情,这心里正难受呢,不怎么想出去应酬。
其次他跟对方也不算很熟,生怕见了面没什么话题,尬聊什么的,邵洋其实是拒绝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老大哥太热情了,让邵洋有点害怕。没见新闻里整天报道那些脑残粉多疯狂么?他可不想让人拘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每天用皮鞭子辣椒水逼着催更。
这时候,挥舞了老半天王八拳的董俪已经累屁了,正用头顶着邵洋的手,俩大眼珠子跟斗牛似得,正死死的瞪着邵洋,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喂,我撒手了,你不会扑过来咬人吧?”邵洋试探的问道。
“肯定不会,我又不是属狗的,怎么会咬你呢?”看邵洋似乎有撒开自己的意思,董俪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极具迷惑性的微笑。
“你说的啊,那我可撒手了,你你别过来我去,你给我下去哎呀你还真咬啊!”
邵洋傻乎乎的撒开手,可他话还没说完,董俪就跟狗蹦子似的,一下蹿到了邵洋后背上,张大嘴巴一口就朝邵洋肩膀啃了下去。那架势,跟六零年困难时期的人看见猪蹄似的。
凄厉的叫喊声从房间里传出来,连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两个保洁阿姨推着小车路过,听邵洋叫的可怜,其中一个稍微瘦一点的阿姨摇头叹道:“现在这年轻人,可是真会玩啊。”
另一位鹅蛋脸的保洁阿姨嘴里切了一声,满脸不屑的样子:“这算个屁,那男的虽然听起来喊的惨,可实际上你听他中气十足,这是演戏呢。要搁我,能把他收拾的连声儿都没有喽。”
旁边那个稍瘦一点的阿姨,笑着抽了鹅蛋脸阿姨身上肉最厚的地儿一巴掌:“就你这大磨盘,别说没声儿喽,没气儿喽我都相信。”
两人说说笑笑的推着小车渐渐走远。
房间里,董俪一脸得意的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洁白光滑的小腿还一晃一晃的。
邵洋站在镜子前,侧着身查看肩膀上的咬痕:“你不说你不是属狗的么?下嘴这也太狠了。”
“白痴,没听过兔子急了也咬人么?俪姐我就是属兔子的,咋了?我说你有完没完,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在镜子前照个没完。”
“废话,这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邵洋一边拿纸巾擦着伤口一边说道。
“滚!我说你赶紧的啊,我病了。”董俪笑骂了一句,随后又作出一脸虚弱的样子。
邵洋扭脸看向董俪,不知道她玩的这又是哪一出。
董俪见邵洋看向自己,立刻抬手用手背轻抚额头,嘴里还哎呀喔呀的配着声效,那做作的样子,也不知道几年大学的表演课,是不是学到了狗身上。
“我得了腹腔空荡症,现在已经到了晚期,急需蛋白质、脂肪、氨基酸和维生素的摄入,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董俪鬼头鬼脑的坐在沙发上装相,那模样别提多欠抽了。
邵洋满脸囧相:“你特么饿就说饿了,还腹腔空荡症,怎么没荡死你?”
被邵洋挤兑,董俪顿时翻脸,也顾不上演了,嗖的从沙发上蹿起来:“我就荡,我就荡,要你管?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出门,我这病得用啤酒烤串治,麻溜儿的别等我费事啊。”
看着董俪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邵洋知道自己是没有权利说n的。
于是,他只能忍辱负重,跟在董俪屁股后面,听董俪唱了一路让我们荡起双桨。让邵洋大大的惊讶了好一阵,主要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也有这首歌曲,看来以后再拿东西出来的时候,还是先查查版权的稳妥。
其实董俪的声音还蛮好听的,毕竟做过那么久的主播,唱歌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可让邵洋近乎崩溃的是她老唱那一句。对,你们没理解错,就让我们荡起双桨这一句词反复循环,邵洋都怀疑董俪是不是复读机成了精。
不过,更让邵洋感觉不解的是,等电梯的时候,有两个保洁阿姨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和董俪,还比比划划的好像在讨论什么的样子,邵洋想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俩保洁阿姨到底在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