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律:“衣服呢?”
厉豆豆和厉律同时向对方问道。
厉豆豆露出个懵逼的表情,边给小电驴打上支架边反问:“什么衣服?”
厉律正用一种有点变扭的环胸姿势站着,失望而悲伤地对厉豆豆说:“我让你给我带件衬衣来,大概迟了三分多钟发的。”
“是吗?”厉豆豆停好车转过身,摸出手机看了看,后知后觉道:“还真有,可惜我没看到……不过你要衣服干嘛?”
厉豆豆说着就走到了厉律跟前,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厉律的状况,
一般人做双手环胸的姿势时,右手不管在上还是在下,手掌都不会露出太多。
但是厉律右手手掌全都能看见,因为他手正像个小扇子一样按在左胸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现在衬衣左胸的位置,大约四分之一的布料都不翼而飞,破口很粗糙而且脏兮兮的,就像一个四格窗,右上角的那块玻璃被砸了个窟窿。
“哦豁律少女惨遭变态恶鬼不可名状的袭击,真是世风日下,鬼心不古,啧啧啧……啊哟!”
厉豆豆摸着下巴打量老哥的“惨状”,发出一串感叹,但是她话音刚落,厉律就抬起左手,虚握拳,指节狠狠扣了一下她脑门。
“正经点,这次的鬼特别厉害。”出手教训了厉豆豆后,厉律正色道。
厉豆豆揉着被敲疼的脑门儿,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这次是什么鬼?你怎么被它弄成这样的?”
“是一个半透明的男人,生前可能是个标枪投手,会突然捡起一根钢筋当标枪投过来。”
“所以你是被它投了多少枪才会弄出这么大个洞?”
“十几枪吧……”
厉律无奈地扯了扯衣服的破口,确定真的合不拢了,只能自暴自弃。
其实在这个季节,光膀子在街上溜达的男人也是有的,不过造成的反响真的因人而异。
有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上半身,周围人的反应就跟看见他光着胳膊一样平平无奇。
但如果是个眉清目秀的人光着上半身,那周围人的反应可能就会跟看到他光着下半身差不多。
现在厉律衣服上有个破洞,还破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于是效果好像比全脱了也好不了多少。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这个地方很偏僻,也这么晚了,不担心遇到路人围观。
真正纠结的是回出租屋的时候。
出租屋的租户大部分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夜生活很丰富,不少是在凌晨左右回来,到时候要是碰上,被他们目睹某邻居深夜归来,衣衫不整还露着不可描述的点……画面太美厉律不敢想。
“放心吧,回去的时候你背着包遮住后面,再把图鉴抱着遮住前面,不会被看见的。”厉豆豆像是心有灵犀,当即为老哥出谋划策。
是个有效可行的法子,厉律心绪豁然开朗了不少。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夸厉豆豆,忽然就见她面孔一转,猛然看向一处废墟。
那处废墟上刚有一阵急风刮过,几片樟树叶子打着旋落下。
“呵,居然直接盯上我了。”厉豆豆挑眉,白净的面孔被渲染上一层勃勃的英气。
由于图鉴的加持,她现在能够敏锐感觉到敌人发出的,类似杀气一样的东西,这能让她尽可能规避被偷袭的风险。
厉豆豆轻车熟路,地狱图鉴已经被她打开交给了厉律,而四根钢管则已经衔接好。
厉豆豆先是将银灰色长棍举过头顶做了个帅气回旋,接着向下后方一甩,长方带尖的枪刃便噌的一声到位,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帅得一塌糊涂。
“是男人就出来打,单挑,别害怕,我不欺负你。”厉豆豆宣战,调转枪身,将长枪末端往地面悍然一顿。
嗡的一声,轻微却绵长的地颤从她脚下开始,如波纹般辐散出去。而她昂首挺胸地站着,修长的身影仿佛笼上了一层英武的光。
震颤的波纹扩散到十几米外,几块耷拉在一起的墙壁忽然一坍,烟尘上涌中,一个半透明的男子身影显现。
那名男子二十来岁的模样,国字脸,寸头,短款紧身运动服下的手臂和大腿都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看打扮还挺专业,真是个标枪投手?”厉豆豆打量过对方,不禁恍然。
不过标枪投手没有沟通的意愿,阴着脸,忽然俯身将手插进了废墟深处,随后猛然一拔,一根钢筋便被他拔了出来。
钢筋上还带着成块的混凝土,并且弯弯曲曲。
只见标枪投手随手一撸,钢筋上的混凝土便都脱落了,整体也变得笔直如标枪。
然后他将钢筋平举到肩头,助跑,蓄力,如跋涉于竞技场上的运动强人。
咻的一声,那根笔直的钢筋像闪电一样破空而来。
厉豆豆双手一运长枪,在那钢筋飞到眼前时反手一挑,打算来个武侠电影里的炫酷操作,将敌人投过来的武器挑着一旋,调转方向再投掷回去。
然而当她枪杆挑上那根钢筋,巨大的冲劲令她心中一惊,仿佛她挑到的不是钢筋,而是一架疾驰而来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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