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三厂联办高中,两个班的同学全部安好,三十多年,没有一个过世的。
侯爱泽小时候要好的“八大金刚”,除了尤建伟已经过世,其他人都还在。
同学里有富翁,有海外华侨,有领导干部,有专家学者,不过这样的人没几个,也不爱和大多数人生平平淡淡的同学交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今世能够同窗,想必也是修了五百年吧!
绝对没想到的互联网新时代到来了,网络的力量太伟大了,这无形的网把有关青春的记忆都给串在一起了。
开了同学会,建立了老同学微信群。
也有不愿意入群的,也有没联系上的。加入的可以不浮面,不说话也得在里面呆着,今生约定,这群要一直保下去,天长日久坚守到最后一人,道个来生再见,删除退出。
这就是: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繁华落幕,我陪你落日流年。
老同学微信聊天:
群聊名称高中同学
全部群成员78
微信群聊天择录一
涂晓丰:
昨天有同学在群里提起小火车,那小火车贯穿我们小时的整个记忆。那时爱玩一种游戏:两个同学并排,站在铁轨上面,一起开使往前走,看谁走的远,谁最先脚着地就算输,这有点难度哈,看来这游戏不好哈,很容易就“越轨”、“出轨”了。
侯爱泽语音:
那时火车的班次少,好像到小龙洞就两毛钱。
两角钱还舍不得花钱,经常步行到小龙洞去买肉。
下乡后,也很少花钱买火车票,大多数时间是来回“甩火腿”。
那时生活困难,爱钓鱼打牙祭。有一次到小龙洞钓鱼,下大雨,下个不停。几个人一咬牙,破费花钱买了火车票回家。
没带雨具,浑身都湿透了。买的火车票也全湿了,列车员剪票的时候,把我们一顿臭训。
当时气得很,全身都湿透了,连内裤都湿透了,车票能不湿透吗?
冷得发抖,牙齿打架,够可怜的了,没有同情心!
涂晓丰语音:
想起来了,那次还有我,还有大黑、彪子、尤建伟。
检票的是女列车员,也不能跟她说内裤湿透了吧?真跟她说了又怕怀疑我们调戏她呢!
大野语音:
有同学说,把石头放在铁轨上面,火车压上去就会翻掉。那时看过铁道游击队,觉得火车翻了很好看又好玩,几个就决定试一试,又害怕惹祸。
但还是想试一试,看火车能不能翻牛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搬不动,就搬来人脑袋那么大的两个石头,铁轨上一边放一个,可有个同学说:大石头火车司机看得见!前面会放下一块挡板把石头推开。
商量一阵,准备拿狗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放到铁轨上,但又害怕真的把火车给搞翻了。那铁道游击队里搞翻的是日本人的火车是好事啊,如果我们真的把火车给搞翻了就惹大祸了呢!
纠结。
最后还是决定一试,拿狗脑袋那么大的,猫脑袋那么大的,都觉得不妥,后来拿了老鼠那么大的两块石头,铁轨上一边放一个,火车来了,我们远远地躲着看,准备一旦火车翻了就跑。
下定决心,只要大家守口如瓶,大家发誓学打死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是谁干的!
刚举目不张:
想起来了,那次还有我。
提心吊胆地等,火车来了,啃啃铿铿冲冲咣咣哐哐地就过去了,没有一点反应,上前一看石头都碾成小碎块和粉末了!把那些小碎块和粉末清理干净,怕留下“罪证”,然后赶快溜掉……
闲亭雅兰:
这么多字,怎么打的,我手写,打字不行。
涂晓丰:
我手机玩不好,这是在电脑上发的微信。
侯爱泽:
我也是,qq玩惯了,还是在电脑上玩微信呢,好多同学都是酱紫。
两条好像永无尽头的铁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躲着不动,冬天冰凉,夏天滚烫光滑锃亮反光刺眼,吐口水上去像煎鸡蛋,撒泡尿马上去就蒸发掉。那是很小的时候干的事,别笑话哈。
大野:
恐虫恐虫,况且况且,唔唔……汽笛声在山沟沟里回响……
有同学说,趴在地上,耳贴铁轨,就可以听到火车是否要到来,可是试验了多次,感觉并不准确。”
侯爱泽语音:
有一年,大概是六几年吧,夏天发大水,我们几个有比我们大的走到鸭子江边上公路。过了尾矿坝翻过坡,公路边上的水沟里由于头天晚上下雨,水沟的水有点大,有个农民小伙子在沟里捞水打棒,我们走到他的上游,发现沟边有个死人头骷髅,能是晚上大水冲来的。
有个人用竹竿把那个骷髅给捅到水里,死人头骷髅在浑浊的水里到下游,在水里捡柴火的农民把那骷髅给捞了起来,吓得他尖叫,我们几个看到后放声大笑,那农民撵着我们要打人,我们一阵风就跑了。
古莲花:
可见你们好坏!
陶建国:
倒了八辈子霉,把我们弄到那个老山沟沟里去那么多年。我们老厂那些同学,一个个都比我们过得好
铁成刚:
当年第一次听到上海话,听都听球不懂,就像夜壶滚楼梯一样,叮玲吭啷的。那时候你们是军工厂,牛得很呢。
侯爱泽:
人家说,在困苦中感到快乐那就是青春。
怎奈,自从我的理想有了翅膀,青春早已飞得不见了踪影
雾里看花:
开会什么的都爱端凳子坐侯爱泽后面,以为侯爱泽个子大,像个大门板挡在前面,在后面做小动作老师看不见
异时空使者:
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一只老鼠啊一条尾。恋爱啊,嘴对嘴,结婚了啊,一个床上五条腿走夜路的单身汉啊,遇不到爱情啊,尽遇鬼。
失恋的猴子:
喂,干爪子呢?你还是那个qq号?
光之花58:
你在南门大桥的南边,南边有个巷巷儿,巷巷儿里边有个门门儿,门门儿里有个妹儿,妹儿手里提着笼笼儿,笼笼儿里面装个雀雀儿,雀雀儿就是你娃儿
铁成刚: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听见请回答?
侯爱泽:
消灭,自由属于人民!
大野:
唉,人老了,弦也调不准了。
侯爱泽: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涂晓丰:
脸红什么?
侯爱泽:
精神焕发!
涂晓丰:
怎么又黄啦?
侯爱泽:
防冷涂的辣!
戚筱美:
涂的辣?那不成猴腚了!
古莲花:
大笑表情
尤丽霞:
大笑表情
侯爱泽:
对不起,打错字了腊
陶建国:
磨剪子喽!戗菜刀……
涂晓丰语音:
想起小时候。
布票、粮票、肉票、号票、烟票……,坝坝电影不要票!
地道战、地雷战,打得鬼子团团转
黄世任、南霸天、胡传奎、周扒皮都不是他的好东西!
铁成刚:
以阶级斗争为缸!这缸厉害哈,就是司马光在世他也不敢砸哈。
娜娜:
人家发达国家,不搞阶级斗争,要各个阶级和谐相处。
大海航行:
自己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还要打倒,把台湾人民从水深火热中解放出来。后来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历史就是个大忽悠哈。
侯爱泽:
那时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给我一杯忘情水,还你一夜不流泪……
不对哈,弄成歌词啦!
薄田千亩语音:
那时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
现在我们也老了,这世界也不是我们的了,看来只能是那帮小孙子们的了
戚筱美:
侯爱泽欠打!
侯爱泽:
痛哭流涕表情姑娘鞭抽打小羊的图片
在那远远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愿她的羊鞭抽打在我的身上……
古莲花:
大笑表情
戚筱美:
我要抽就抽得你皮开肉绽!
侯爱泽:
你心也太狠了!我躲远点。
古莲花:
那个网名:爬墙等红杏的。是谁?
赵凯柱:
本人的网名,早都抛到太平洋里去了,惭愧。
古莲花:
柱子,怎么好长时间不见冒泡?
赵凯柱:
俗务缠身,少有闲暇,请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