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面百步开外就是越王的府邸,如今时辰已近丑时,门口巡哨的禁军却丝毫没有任何懈怠的表现,依旧按部就班的巡视查岗。
眼见这一幕后,难的刘二吉连连摇头叹息:“唉,我看八成是没机会了,咱们还是先趁夜赶回牛家村再做商议吧?”
“无妨,乍看之下这王府外围确实守备森严,可你若是仔细留意一下边墙上开的小角门就不难发现,那里暂时无人把守,大可以作为一个进入王府内院的突破口。”
“你别说,还真是个好主意啊!不过这就奇怪了,刚才我怎么没看到?”
陆迁强忍住笑,本有心说“你满脑子都在想做梦的事,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边边角角。”可又转念一想这里可是王府附近,自己二人又是悬赏要犯,一旦图个嘴上痛快惹出什么事来,怕是又要“罪上加罪”了。
正当他俩准备要执行计划移动过去,那之前看到的角门突然从里边自己打开了。陆迁忙按住刘二吉的身子,示意他先等等看,根据其他风吹草动再做定夺。
不多时,只见一道黑影自远处飘身而来,由于夜行衣蒙头遮面的特点,也看不出是谁。只道他手里提着一个黑布包袱,里面装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还时不时向外渗出点不明液体。
等这人进去以后,陆迁一个眼色,刘二吉紧跟其后来到了角门附近。正好赶上巡逻的官兵轮换休息,他们俩所在的地方才算是暂时的安全。
趁此机会,陆迁一提丹田气,脚踏连环,率先扒到墙头之上探听里面的情况。赶等他大致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刚想喊刘二吉上来,只觉得下面有人在扯自己裤腿。
察觉到异样的陆迁将头扭了过来,却见刘二吉站在原地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摊褐色的东西,小声说道:“有血迹!”
与此同时,王府内院。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回来见我?”
“赎草民无能,实在是那贼人太过狡猾,我带着五十禁军把这豫州城上下搜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听出口风不对的公孙燕,眉头紧皱的跪在大厅当中,以他此时的戴罪之身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
“既知无能,何不与你那叔叔一样以身报国,也好全了你的忠义之心?”
正在此时,门外夜行人已至。听闻屋内有训斥之声,为免冒犯虎威,只好立在外头,等待王爷召见。
借着灯光,门外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越王李贞心知肯定是那人已把事情办妥,自己这边也得赶紧把眼前人打发出去。
“呵,好一个奴才!还不快滚了下去?”
“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
狼狈不堪的公孙燕几乎是退一步叩一个响头的爬到了书房门口,见王爷不再多说什么,这才敢站起身来,推门下去。
这一推门,正好与屋外立着那人四目相对,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是公孙燕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眼神,单凭一个对视就能让他全身汗毛为之颤栗的人,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