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依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崔士元拿着布条展示给陆迁看,像这种情况,他闯荡江湖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脑子里有些无所适从也实属正常范畴。
而陆迁由于自小在师父身边耳濡目染,处理起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来,自然要比他经验丰富的多。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来到窗口查看,虽然动作已是十分迅捷,但纵使如此,也未能从这窗外熙熙攘攘的往来行人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要我说,这条子似乎像是在给咱们示警,但这个报信的人是敌是友,一时间还不好妄下定论。”
望着这块布条,陆迁神色一变,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种种想法、猜测,此刻都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下定论的。都给咱们报信示警了,难道还能是哪个脑子坏了的敌人不成?”
崔士元大手一挥,凭着自己的自信逻辑,脱口而出了一套看似简单,实则近乎无脑的结论。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这条子若是对方故布疑阵,有意让咱们自乱阵脚,又有何不可?我们倘若真信了这上面所说,很容易就被别人掌控了动向,处处受制于人,岂不正中下怀?”
面对眼下这镇上的一堆烂摊子,陆迁的谨慎多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贼人当道,事态不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陆老大,我看是你近日身体过于劳累,导致思想有些多虑了。先不论这次等着咱们的是福是祸,且养足了精神等晚上会他们一会,一切便自有分晓。”
陆迁感觉崔士元这话说的也对,近两天自己光顾调查刘季丧命一事,歇息时间甚少,与其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利用当下这段空闲时间养精蓄锐,以备迎接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陆迁和崔士元各自躺下歇息暂且不谈。单说纪捕头方面,在问清王毅、邓坤的盘查进度后,纪捕头眉头一紧,怒斥道:“废物!饭桶!平日里吃饭之时,你们二人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手,怎么办起公务来变得如此拖沓?”
见老大发怒,作为饱受窝囊气的王毅、邓坤二人忙解释道:“捕头您且息怒!我二人已经尽力盘问了,实在是这客栈里的住客太多,人手不够才导致进度缓慢。”
自知光凭语言解释很是苍白无力,王毅又从身后桌上拿出厚厚一沓记录来,递给纪捕头已证明自己二人的努力并非嘴上空谈。
纪捕头接过记录在手,仔细翻阅了一阵,发现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冲着他二人一摆手:“你们先回衙门歇息吧,接下来的活儿我亲自来做。”
二人闻听此言,顿感如释重负,对纪捕头抱拳称谢后,便一溜烟的跑回衙门去了。路上还互相讨论道:“哎,毅哥,你说咱这纪老大是吃错什么药了,怎的这回办案如此认真?”
“你傻了吧你?没听老大说大人的上级官员给足了压力,若是这无头案再没个结果,非把咱们衙门一锅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