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您……”婆子已吓破了胆儿,唯恐祸及己身,连连磕头,应道:“是是是!奴这就去寻她!”说完忙不迭跑了出去。
未几,门房又捧着只木匣子进来,匣子上还备了一封书信,门房禀:“公主,适才外头有位女使送来这两样东西,说要交给公主亲自过目。”
那匣子里也不知放的是何物,隔老远便有一股恶臭从中传来,刘女史走去只将书信接了来,却万般不愿碰那匣子。
“这里头放的什么东西,怎一股腐臭,快打开本宫瞧瞧!”萧易夫抬手掩鼻。
门房屏息打开匣子,萧易夫伸长了脖子,探头一看,立时惊了,那里头,竟放着一颗已经腐烂发黑的心,上头还有蛆虫蠕动乱爬,散发着如此恶臭,委实令人作呕,仔细一瞧,那腐心上,还有刀切的印记,萧易夫面色铁青,当即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东西!是哪个不怕死的狗东西送来的,胆敢如此戏弄本宫!”
刘女史已被熏得头晕脑胀,亦附和着骂:“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东西拿出去扔了!”
门房已将匣子拿出去扔得远远儿的,可屋子里的恶臭却是经久不散,萧易夫坐在胡凳上,手肘撑在妆台上,单手扶额,有气无力的说:“今日之事,定要彻查,本宫倒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想寻死的,胆敢拿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来吓唬本宫,对了,还有那个厨娘,也跟着查查底细,保不齐方才那个东西,就是她送过来的,要不然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是,奴稍后便命人去查,”刘女史说着,忽然将适才那封信也递到萧易夫跟前,“公主,这儿还有一封信,是跟着那个匣子一道送过来的,您过目。”
萧易夫接过信来看了眼,却不想,看后竟吓得花容失色,紧接着一阵恶心,就侧过身呕吐起来,力道之重,似乎要将今日吃的所有东西全都给吐出来一般。
刘女史不明状况,连忙轻拍她后背,忽见那封信飘落在地方,她细看了看,只见信上写:素闻公主喜食人心,特从人尸上剜下心来,制成肉羹,献给公主食用,望讨公主欢喜。
萧易夫气得发抖,“方才那道肉羹……”
她说着,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所食之物倾数吐出,刘女史想起适才见那颗心上有刀切面,恍然大悟,可一想萧易夫竟吃了那腐肉,一时间也甚是倒胃,她道:“公主,此事必定是那个厨娘作祟,待奴抓到她,定将她剁成肉酱,扔出去喂狗!”
萧易夫思忖道:“今日之事,怕是谢贵嫔策划,三年前本宫剜了谢昱的心,她是谢昱的亲姑姑,必有心报复本宫,那个厨娘,一定是受她指使!”
“公主所言极是,奴这就差人进宫,将此事禀明陛下,求陛下为公主做主!”
刘女史说完就要往外走,萧易夫忽将她拉住,“慢!此事传出去不好,再说,谢贵嫔既然敢如此戏弄本宫,必定早有准备,眼下当做的,就是把那个厨娘抓回来,你…你速去沈家,召驸马来此,就说本宫有要事急需见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