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丫头?谁是落葵?”男人上下打量司徒绥。
司徒无华四处查看才发现落葵不见了,他先是吃惊,后是灵机一动直接点点头,默认自己是落葵。
“站起来!”
司徒无华悄悄踮起脚尖站直身子,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你想想我们将近二十个人从沃国出来,现在就剩下不到十个人,其他人是谁?去哪儿了?”紫妺毫不畏惧地站起来。
“是谁?去哪了?”男人正面对着紫妺问。
“你说呢?晋国离得那么近,司徒夫人和公子们怎么会跟着我们往洛邑走?”紫妺看男子有些迟疑。
“司空府可不是司徒府,你们搞清楚。沃国这么欺负司徒老夫人、夫人和公子,你觉得晋国会放过这个发兵骚扰的理由吗?”
男人表情开始缓和,看着一屋子的女人和受伤的书童,转身离开。
司空玄武这边的老人可不像紫妺这边的男人好糊弄,他们依然对司空玄武上下其手。
“绢衣,乌龟佩,剑眉,褐瞳,鹰鼻,高耳。”一位老人啧啧称赞。
“传言不足信,不足信,除了绢衣,乌龟佩,褐瞳,没有像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少年,一点也不风流倜傥。”另一位老人就爱反驳所有人。
“都住手,听听我刚做的诗。”掉牙的老人兴奋的不得了。
“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一位老人抢着说:“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所有老人跟着说:“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爱反驳的老人破口大骂:“这是我做的诗?”
一群老人开始争执诗是谁作的,司空玄武终于得以喘息的机会。
落葵追着泥泞的道路上的脚印前进,发现有一个硕大的脚印是半途出现的,而这个脚印和很多小的脚印叠在一起,看来司空玄武他们应该是被人跟踪了。
落葵在泥里打滚,解开自己的头发,拎着一根棍子,走到城门口,见人就讨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混进小城的落葵不打算去提醒司空玄武他们被跟踪了,自己一个人在城中闲逛熟悉地形,讨些吃的食物填饱肚子。
夜里落葵发现不知不觉秋天到了,风开始变得凉起来,躺在地上也有些冷。她想起来在司徒府的日子,虽然受着委屈但吃得饱,也不辛劳悲惨。
落葵想着想着就睡不着,尤其是昨夜司徒绥对自己那么好,内心渴望能跟司空玄武他们在一起,但一想到自己被他们抛弃又很难过。
“打哪儿来?”旁边一个乞丐用棍子敲敲落葵的棍子。
“沃国都城。”落葵也拿棍子敲敲乞丐的棍子。
“沃国都城有啥新闻吗?”
“你这小城有啥新闻吗?”
“你先说。”
“司徒夫人被司空府用五车财物赎回晋国。到你了。”
“纶老爷把一队人马锁在后院。”
“为啥?”
“他们是从沃国都城逃出来的。”
“纶老爷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纶老爷从不留祸患,应该会杀干净的。”
落葵心里一紧,她很担心司空玄武、司徒无华和司徒绥死了,自己没有靠山,从此就真成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