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又不是。”
“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命运是我后背上的那朵花决定的。因为比起主人刻在背上的花而言,上天赐予我的生命更伟大,我要为上天而活,为自己而活,对于主人的驱使我只能选择忽视,若主人要拿走我的生命,只要上天允许他这么做,随时拿走就好,这世界如此不公,我没有什么留恋的。”紫妺决绝地说。
“你怀疑我是主人派来杀你的?”落絮不可思议地说。
“难道不是?”紫妺狐疑地问。
“不是。”
落絮在心里暗骂,好你个落葵,若紫妺认定我是要杀她的人,来个先下手为强,我的命都被你葬送你。
紫妺看落絮不像说谎,将手里的匕首重新塞回衣袖,起身告辞。
紫妺和落葵擦身而过,她刚看到时很震惊,联想到自己的人生,这世上什么事不能发生,也就不声不响走开。
落葵看到紫妺如此镇定,如此冷漠的走开,心里有点不爽,为什么她能这么独特。
“落絮,你醒了,太好了。”落葵看到落絮心里很亲切,再经历那么多悲惨之后,她很渴望落絮的关心和安慰。
落絮冷着脸侧身躺下,留给落葵一个后背,不知为何崩溃来得如此突然,落葵的眼泪爆发出来,她转身跑出窑洞,一路狂奔到井田中央。
落雨后的田野泥泞不堪的小路,落葵早已分不清自己是谁,井里的月亮弯弯,远处传来狼嚎声,落葵抬起头,倔强地擦干泪,对着月亮,学着狼叫。
三天过去,落葵和落絮一句话也不说,落池和落溪倒是有说有笑,时常在她们面前活跃气氛,可惜俩人就是不领情。
落叶偶尔过来看看落葵,书童害怕她不肯见她,司徒无华自从分开后还没有见过。
落葵听庄子上的人都喊小士作方士神,她猜测是因为这人把自己和司徒无华救活的缘故,也不大上心。
只是经过草棚去找落叶时发现很多人围着,落葵挤进去看到司徒无华坐在席子上,小士在摆弄一些草,她不觉看呆了。
落葵完全没有注意到司空玄武将众人都赶走,带着绥表妹一起坐在席子上,落絮则靠在落池身上,周围全部是他们的人。
小士将草扔出草棚说:“这是大凶,不能再在这里等,你们需要去沃国,司徒夫人在那里。”
司空玄武将信将疑地问:“这一行人众多,尤其是婢女,若去沃国如何安置她们合适?”
“带上她们,一行可无忧。”小士看着绥表妹、紫妺、丹丫头、落絮、落葵、落池、落溪、落叶肯定地说。
“这姑娘身子骨弱,这姑娘有伤在身,可以长途跋涉吗?”司空玄武追问。
小士看着绥表妹说:“这姑娘体弱但气足,且她是必去的,你也拦不住。”
小士又看着落絮说:“这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父母疼爱,兄弟呵护,夫妇和睦,一生无忧。”
落絮听完脸红的像个灯笼,扭捏着说:“我一孤女,哪有那样的福分。”
“形若茂竹修长,面若桃花娇艳,声若黄鹂婉转,姑娘将来不可限量。”小士直直盯着落絮说。
司空玄武回头也看着落絮,白嫩的小脸,红晕荡漾,眉眼羞涩,不觉就想用手碰一下,他使劲眨巴眼打断自己的幻想。
“落葵呢?她同我一样经历生死,身体能吃得消吗?”
司徒无华只关心司徒绥和落葵,确定姐姐不妨碍的,现在就想知道落葵会不会有事。
“谁?”小士不知道落葵是谁。
落葵听这小士说落絮有福气,心里不觉痒痒,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福气,会不会走大运。
“我!”落絮兴奋地举起手使劲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小士看着落葵,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