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正文 第十章 没事儿,早咳习惯了(1 / 2)邪恶少年行首页

九长老这几天过得并不怎么好,或者说自从琉璃被盗开始这心里总是时而不时的生出一丝波澜。

既然是波澜,自然有心结在里面,即使是那么一点点。

“同样会易容术,同样的骨质体形,连行为举止都是这么相像,还有一点儿倔脾气。”此时的九长老手里拿着酒葫芦,轻轻地摇了摇,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

“想不到,三十年闭门不出,世间已是这幅模样。”

琉璃被盗,对于护龙一族尤其是此次带队的九长老来说,自然是件大事。可是,字里行间,九长老都没有透露一丝对于琉璃的急切,反而对盗琉璃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直到现在这兴趣逐渐变为惆怅与惘然。

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房门打开,一脸老态的火木走了进来。火木和火金或许是此次队伍中唯一两个进房不用敲门的了,事实上也本是如此,几十年一起生活,三个人也早就成了一个人。

“主人,这几天我和老金一直想不明白……”火木还没有说完,随即九长老就喝了口酒,把话接了过去,“你是说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将那小子擒下,逼问琉璃的下落。”

“嗯,就是这样。”火木说道。

虽然火木脸上带着恭敬的态度,但听两人的对话语气间却是丝毫察觉不出一点主仆的样子,反倒是两个多年的老友平时闲谈一样。

九长老忽然大笑了起来,本就不多的胡须一根根来回颤动似的。

“咱们要的是琉璃,即使是拷下那小子又有什么用?”九长老话语一顿,继续说道“况且我能看得出,龙浩与那小子倒是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不容易啊!”

火木点了点头,一双松树皮似的老手在袖子里来回磋磨,“估计现在琉璃已被他们带到了身上,要不,我去?”

“哈哈哈……老木啊,老木,手痒了不是?”九长老笑的很大声,也很流畅,事实上也只有在面对着火金和火木时才能笑得如此舒服。

九长老话语一转,说道:“你还是不明白啊!”接着喝了口酒,讲道“前头我刚说过,浩儿与那小子有些惺惺相惜。而对于这一辈里,我们几个老东西巴不得多出现几个有出息的孩子,而浩儿恰恰是个好苗子。”

“要回琉璃还不简单,可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对手去?而且现在还加上了一个更有意思的小家伙,这才热闹啊!”说道这里,九长老正色道:“一个跑一个追,这又何尝不是护龙卫的试炼过程。”

如果骆天听到九长老的这些话,必然是极为的吃惊,然后只恨的牙痒痒,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感情自己费尽心思设计忙活,前后两边都讨不得好,到头来反是早已被看穿。他们居然是琉璃的饵,更是护龙卫的历练工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嗯,你还是在后面跟着吧,浩儿若是有所闪失,我也不好向老十三交代。”

火木心中一喜,只是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终究没能表现出来。

火木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九长老一个人,九长老摸了摸怀中的酒葫芦,忽然想到上次骆天讨酒时竟是一口气灌下几口,到现在依然不解。

“臭小子,好心机。”一点也没有人质被劫的失落感。

骆天一行人已经开始在山林里转悠了,的确是转悠,行走的很慢,尤其是骆天还在时不时的看看这里,瞧瞧那里,要么忽然停下拨开野草将手伸进树洞里面,要么直接趴在地上亲吻一下这深情的土地,期间还不断地磨了磨牙齿,发出一两声有些吓人的傻笑。

雷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向身边的小姐靠了靠,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问道:“小姐,他这是怎么了?”

“有病”

骆天猛然抬起头来,对着小姐怒目而视道:“独孤春雨,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独孤春雨自然是小姐的名字,而骆天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时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极为有趣的画面: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小丫头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天空下着朦朦胧胧的细雨,小女孩蹲下身子,在脚边捧起一手泥巴,眼里满是泪的说道:“也没人陪我玩儿泥巴,呜呜……”。

“都快追上来了,提前做点准备总是好的。”骆天向后面指了指,随即又继续趴在大树下面一阵张望。

独孤春雨听到骆天的话,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又看了看骆天一直在打转的眼珠子,还会发觉里面不时精光闪闪,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怎么也得等到明天他们才开始追的吗?”

这时,骆天突然转过头来,将食指放在嘴上,用极为细微的声音说道:“嘘……小声点。”

看到骆天这幅样子,独孤春雨望了望一旁的雪儿,而雪儿两手一摊,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此时骆天突然叫了一声“小样儿,终于抓住你了,哥可是跟着你脚印过来的”,只见骆天双腿跪地,两只手紧紧地从树洞里来回动作,不一会儿就拽出一只灰色的兔子。小兔子两只后腿不停地蹬着骆天的胳膊,奈何骆天一双手抓着其脖子,使得始终无法逃脱。

骆天站起身来,右手抓着兔子,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碎土,突然发现独孤春雨、雷动甚至还有雪儿都在怪异的看着自己,脸色不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