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接话,她继续开口说到:“你生母早亡,不受王宠,兄弟离心,以稚子之龄在燕为质十载,梁国的庙堂格局早已形成。一个无母族势力扶持,却手握兵权,深受百姓爱戴的四皇子怎能被他人所容。”
“哈哈哈哈哈。”梁荃闻言大笑,神色不复深情,语气冰冷开口道:“公主之意是要帮我问鼎这梁国九五之位?你一个败国公主,又有何能耐?”
“不,不是问鼎九五之位,是毁灭它。”兰茝眸光流转,笑得宛若祸国妖姬。
梁荃心中大震,继而苦涩的开口道:“你果真是为复仇而来。这才是我熟知的燕兰茝,你怎会逃避,你一向是正面抗争的。”
“你恨燕国,却也恨梁国。这里虽是你的故土,却没有你容身之地。”
“那就变得有吧。”梁荃打断她的话,继续说到:“兰茝,你低估了一个男人对权势的野心。”
“既如此……”她拿过他手上的合卺酒,晃动酒杯,说道:“那便陪我喝了这合卺酒吧,就当全了这夫妻情分。”
他勾唇,搂过她的腰身坐于他腿上,心口血浸染了红衣。她举杯,他接过,二人双手交缠,似交枝连理花。
她问:“不怕这是致命毒药吗?”
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笑道:“这人世间最致命的毒药,我早已经尝过了。”
说罢,两人饮尽了这合卺酒。兰茝突然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在他耳边呢喃到:“致命毒药啊,夫君你又何尝不是呢。”
说罢,杯子掉落……
她看着倒在桌上的梁荃,掸了掸指甲间的粉末,酒无毒,只是她刚加了迷药罢了。而这药遇上了失血过多的人会加重药效。即使是梁荃这样武艺高强的人,也要昏迷上一整夜。
至于这药的来源……西楚瞻太子,看来她是要去会一会他了。
她拾起被梁荃扔到一边的簪子,擦拭干净,推开了婚房的门。
梁荃在下人心中颇有威严,所以没有人来闹新房,庭院内连值守的护卫也被调开了。至于暗卫……她拿出了那根簪子,旋开上面的双飞燕,簪子便可被拔开分做两段,内部中空,一半放着迷药,一半放着一张字条。
赠云雾散一剂,事成秋水别院一会,谋梁之后事,以簪为信。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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