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上完厕所出来,欢快地跑向书宁所在的地方,今天的这个日出美极了,回家她可以和人说很多天了……正美着却发现书宁不见了,一开始还以为书宁在和她闹着玩,她前前后后到处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她的影踪。
想到书宁沉稳的个性不可能和她闹着玩,梁秀又回到那石头处,看到地上赫然是她昨天送给书宁的那支画笔。
一瞬间,梁秀就意识到了书宁可能遇到了危险。
她很着急,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地攥着那支画笔,心中后悔万分。
是她,都怪她,怪她一大早就拉书宁来看日落,这样偏僻的山,她也是在网上看到的攻略,如果……如果书宁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梁秀拿出手机疯狂地拨打着报警电话,可是那山上却没有一丝信号,她只能跑,跑下山,跑到有信号的地方。
越着急就越容易发生意外,梁秀摔倒了,崴了脚,等她回到酒店已是好几个小时之后。
纪念一直焦急地坐在酒店大堂等着消息,一看到梁秀走进来,他当即就认出了她,那是阿宁的同学。
也是她,把阿宁拐来这里的。
纪念眼里迸射着危险的光,一步一步走过去在梁秀面前站定,他问:“阿宁呢?”
梁秀一身狼狈,崴了脚不说,衣服也摔得脏兮兮,脸上还有刮伤,由于身上没带钱她连车子都打不到,所以,是她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的。
“书宁,书宁可能遇到危险了……”梁秀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纪念,“你是谁啊?”
纪念急红了眼,紧紧握住梁秀的肩膀,怒道:“你管我是谁,快告诉我阿宁是怎么被绑架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她就被绑架了?”
“绑……架?书宁被绑架了?”梁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书宁,是我不好,我不该拉你去看日出,呜呜……”
纪念目呲欲裂,手上更加用力,“是你拉她去看日出了?”难怪他一大早就守在她门口都没有守到她他,“原来,原来是你……”
“痛……你弄疼我了。”梁秀哭着大叫,去拍打纪念的双手,“你放开我。”
“你还敢哭,如果不是你,阿宁怎么会……”纪念终于放开了梁秀的肩膀,却用愤恨的眼神直直看着她。
梁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哭得抽抽噎噎,眼泪一直蓄在眼睛里都不敢落下来。
这个人是书宁的谁啊,为什么这么凶?
梁秀战战兢兢,问他:“现在,怎么办?”
纪念没好气,“还能怎么办,等消息!”说完他走向电梯,等不及了,他等不及了……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救阿宁。
梁秀追过去,“报警吧,我们赶快……”
纪念回头,警告道:“不许报警,报警了阿宁就会有危险。”
“那怎么办?”梁秀又哭了。
纪念看得心烦,说道:“不许跟着我。”
纪念走了,梁秀一个人在酒店大堂失神地坐着,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急忙拿出了手机。
还好,还好她昨天死缠烂打要了那人的电话。
号码拨过去,刚一接通,梁秀就哭着说:“章铭凯,书宁被绑架了。”
“你说什么?”章铭凯正带着几个特警准备赶去乌华山,昨天他得到消息,王伟很有可能藏匿在山上某处。
“书宁被绑架了,呜呜……”梁秀又重复了一次。
“先别哭,发生了什么你说得详细点。”
而后,梁秀就把早上拖着书宁去五华山看日出的事和他说了,“我就是去上厕所,出来书宁就不见了,呜呜……”
章铭凯震惊:“乌华山?你们去的乌华山看日出?”那么,一定是王伟,是他绑架了季书宁。
“是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拉着书宁去的。”
“你是怎么知道她被绑架了?”
“一个男生说的,他好像和书宁很熟,他好凶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别乱跑,回酒店去休息,有消息了我会联系你。”章铭凯挂了电话,心思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乌华山,和后面的人说道:“人犯手里已经有了人质,他绑架了一个女孩,我们必须小心行动,不能惊动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伟现在已是亡命之徒,而且狡猾奸诈,能不能救出季书宁,章铭凯心里也没底,但他知道,他必须救出她,否则这一辈子他就真的忘不了她了。
书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手脚都被绑住,嘴里还被塞了布条,这情形,就像五年前,纪念被绑在她家粮仓的时候一样。
可是,怎么会有人绑架她?
还是在山上,是有人密谋的,还是歹徒随机的绑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