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桑柔深思,他的唇便紧贴下来。
纠缠,交织。
桑柔虽与虞隁亲密之举都做过了,却唯独没有到那最後一步,可是当感觉到身体那被触碰到的温热……
“湛…湛玉……”她一开口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这什麽鬼声音!
“凝神。”继续。
“……”
“我我我……”桑柔脸红透了,天知道活了五百多年她都还没经历这些,而湛玉突然如此决定,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继续?
不继续?
她到底在想什麽?!
“滴……”
脖子突然像是滴落了什麽,她睁开双眸,却见湛玉凤眸之中竟有了水光。
他…他哭了?
湛玉的确不再有所举动,只是幽幽的凝视着自己,那一直各种妖魅,仙气,平和,自信,淡漠的眸子,如今竟有了…泪水?
“湛玉,你怎麽了?”桑柔从未想过眼前的男子会落泪,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莫名其妙之馀却在他眼中读到了悲痛。
悲痛至极,有些荒凉虚无,像是下一刻便要死去一般的痛苦刺入了她的心。
她慌乱的以袖子拭去他的眼泪。
第一次见“美人”落泪…她好像有点想反……咳。
“湛玉,到底怎麽了,你…你别吓我。”
见他沉默,桑柔自己倒是急得有些狼狈了。
待她想要推开自己起身之时,湛玉制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间,轻叹了一口气。
“陶陶…我一直都想…一直都想着这样的情景,多少年了……”
多少年?
她与虞隁相识也不超三年吧,为何他话中如此奇怪?
感觉他好像藏着什麽事情一直没有告诉她,而这种感觉在他仍是虞隁的时候她就隐隐之中有所感知了。
只是除了十五年前与当时仍是小皇子的他相遇相识,她与他在此之前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湛玉,你是不是还…暪着我什麽?”桑柔直接便问了。
“的确。”
桑柔轻愣,他居然承认了?
湛玉身影顿了顿,又放松下来。
“如今却未是时机,陶陶,你会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但不能是现在。”
“……”
两人沉默一会儿,便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了起来。
说起食妖追杀她一事,才知道湛玉之前在雪地之中早就有意让衡之跟随而来。
然後直到云雾山一行,衡之的离开,便可让食妖认定两人会同行,直接把食妖引去他那边,而她白玉镯又起了作用,如此一来,这些天的路程桑柔一直都没被食妖追杀了。
知晓真相,桑柔抽了抽嘴角。
果然不能得罪大魔王,就算是失忆了,那骨子里的魔性也去除不了,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在床上紧紧相拥了一会儿,有他陪伴,她心里也安宁了起仔,桑柔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桑柔,我虽解开了那人的灵魂纹路,却留下了些特意抹去的记忆,所以五百年前桑府之事,我只能告知一事……”
魂铃之中月凉语,也就是如今的湛语留下了一识。
“还记得你心头那金色的妖力吗?那便是月凤凰之力,五百多年前便被打入你的心口,为保护你灵魂不散,肉身不灭,而月凤凰是掌握生死之源,所以你的不死之身,便是那人所求的永生。”
听到湛语透露那人的目的竟然就是获得永生,桑柔脑海之中闪过一人,又听她继续道。
“在你获得永生之後,却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若想寻回桑府被灭的真相,只得等到月凤凰回归本体後,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月凤凰本体……
月凤凰…虞隁!
梦醒,她仍躺在床上,还有些热。
感觉到後背被紧贴住,更热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
再次同床共枕,还如此亲密,想起昨天他当众唤自己为“内子”……
桑柔顿住,便听到扣门声。
“公子,镇南王有请公子前去大殿,有要事商议。”
下属禀告後,湛玉没有回应,仍然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桑柔有些羞然,便轻声道。
“快起来,镇南王……”
“别理。”
本来想随他就躺一会儿吧,但感觉到身後的异样……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