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隁蹲下身,近距离凝望累得熟睡了的人儿。
半响,他竟点了她的睡穴,再而轻抚上她的脸。
“本王…由始至终都没忘记那一个晚上……”
言语之间,那双凤眸却透出了一股扭曲诡谲的恨意。
一室俱寂,直到房间另一边又再次扬起水声。
桑柔没有见到过这另一边的竟是一个好几米的浴池。
水汽朦胧之间,隐若可见男子仍是一身松垮玄衣,他怀中正抱住仍睡着的少女的腰身。
两人长发披散於水面,缠绕着再也分不清彼此之青丝。
虞隁看着怀中紧翕住双眸的桑柔。
於他而言这是陌生的脸容,可唯一熟悉的便只有一处地方。
他伸手向桑柔的腰带处,把其轻轻解开,再而挑开了里衣……
姿态悠然,动作优雅。
完全不像是在非礼少女的流氓,然而他就是在耍流氓。
直至把桑柔上半身的衣服都褪去,露出了那白皙雪肌。
虞隁的双眸却是凝住她高高耸起的双峰,眸色深沉得如无底深渊,却又似是酝酿着什麽。
然而他的面色毫无转变或起伏,只是凝住她胸前的位置,似是在沉思着什麽。
没有一丝春意,反倒似是在陷入了一种思绪着。
然而,他却渐渐的低下头,向着眼前那两团白皙接近而去。
仔细一看,那处竟有一个细小的胎记。
再三看清,这胎记是一朵如同盛开了来的曼珠沙华,且是鲜红如血般的颜色。
可若不是轻轻把那深沟弄开,也难以发现这个艳丽独有的胎记。
感觉到唇间柔软的触感,一向冰冷的虞隁也渐渐感觉到几分燥热,那双诡眸的眸色更深。
只稍稍在其胎记上停顿,虞隁便抬起了头,一手托住她的腰身,另一手盛着四周温热的水向她白皙雪肤上浇着。
动作温柔非常,彷佛眼前的不是往日残暴不仁的睿亲王,而是一个…深爱着一个人的男子罢了。
然而,这个男子却带着深沉且扭曲的恨意,尽诉埋在心底。
不知何时才会爆发。
“主上,衣服放在此了。”屏风外传来大宫女月朴的声音。
虞隁动作未停,只轻道。
“退下吧。”
“是。”
“慢着。”
又听虞隁喊住了她,月朴又转身面向屏风处。
里面似乎沉默了片刻,又听那散漫却又沁凉的声音传出。
“待会把她带走。”
月朴没有表现出诧异,很快应下便先退离房间,留下一室的沉寂。
……
翌日,桑柔睁眼之时,便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睡衣……
桑柔又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昨天被刺客刺伤的左臂,也发现了被包扎住了。
她愣然半响,猛的撑身而起。
她昨晚不是跪在虞隁房中的地板上吗?
怎麽现在…这里好像是她挑选的那一间客房?
而且这衣服还有这包扎过的伤口……
“姑娘可是醒了?”
门外听见女子的声音,桑柔即应道。
“呃…是的,请进。”
很快,一身婢女服的女子走入,随後也跟着几个婢女。
桑柔便见为首的婢女手上托住热水,放下後,便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