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直打嗝的莫早早完全没有接收到徽光上人忧心忡忡的眼神,依然忘我道:
“如果这一次大师姐能没事,我保证以后都听师父的话,再也不妄想司怀师叔和千均师叔啦,二师兄留下的卷毛狗我也再也不咬他了……”
“说什么胡话?诺言有名字,别和你大师姐一样乱喊人。你也莫要哭了。”徽光上人叫莫早早叫嚷的脑仁疼。
“可是我难受,比司怀师叔和千均师叔走的时候还难受,我忍着不吃卷毛狗都没这么难受。呜呜”
“师父,大师姐、大师姐不会有事对不对。”
徽光上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叹息一声,用不那么沉重的语气道:“那是自然,你莫要再哭了。”
徽光上人的话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莫早早依然哭的形象全无,叫嚷个没完。
由此可见徽光上人平时在自己这个小弟子面前是没有什么威严的。
这时也很烦躁的莫修染眉间不展,淡淡看了莫早早一眼。道:“已说了会没事,你可哭完了?”
莫早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对上莫修染的坚瞳,当下一个机灵。
她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是蛮发憷的,于是当下就禁了声。
“我也不是要责怪你们。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徽光上人看到莫早早被吓的变回原形,盘着雪白身子缩在尹九卿的手边,不由的叹息。
他顺莫早早的身形看着床上少女紧闭着的双眼,一副熟睡着的模样。
平日里尹九卿懒散的很,很是爱睡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徽光上时常会撵她出去历练。
他曾经一度觉着收这首徒时,一定是瞎了眼点的头。否则也不会收这样一个一问及修行,就躺在她所谓的美人石上装病的弟子。
真是气的人都没法安生修行,自从收了她在座下后,就没过过什么省心的日子。
这会儿等到尹九卿真的一睡不醒,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徽光上人又反倒觉得这徒弟还不如在那美人石上犯懒。
文浊见师父愁眉不展,已经这么会的功夫,有些事还是要说的。
思及此他微微恭身道:“师父,天机宗向来不会无中生有,既然天机宗说大师姐的神魂已被天雷裹挟去了上界,不如师父也趁此同我与七师兄一起去上界寻觅大师姐神魂的踪影。”
“毕竟神魂离开躯壳太久,也不是长久之计。”
身为徽光上人第九个弟子的文浊,一身白衣,姿容瑰滟,一举一动都能叫人目眩,无论男女见着他,都会舍不得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其中就包括莫早早。
文浊原身是水仙花,很早之前是长在将采阴补阳功法发扬光大的君子阁。
那君子阁的男子吸引力,自然是不用多说,便是那楼阁中的花花草草也得了几分真传。
要说在徽光上人所有弟子中皮相最好、最受欢迎的也就是文浊了,便是徽光上人座下的几个女弟子也是比不上的。
莫早早不停偷瞄着文浊,心中一直念着大师姐讲过的话。
好蛇精不能吃窝边的人,也不能吃花,草也不能吃……
“我正有意这几日飞升至上界,只是我不放心将夙悟留在此处。”徽光上人可不认为自己离开后,会有人愿意好好照料尹九卿的身躯,直到等他将尹九卿的神魂带回来归位。
至于他座下的小十和小十一,一个闭了死关已有几年,正是紧要关头,不好分了心神。
最小那个…
徽光上人看了一眼不停伸着头的莫早早,那双没绿豆大的眼,瞅着文浊动也不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