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的平川上,一队出行的人慢悠悠的向前摇晃着。前面不断地有斥候回来报告,最前面的是骑着白马中年男子,素色的锦袍,威武的身躯,威严的目光和睥睨天下的气势总是不自觉地散发出来。
走在他身旁的也是一名看起来略年轻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什么。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跟着,平稳又不急躁。三人的感觉仿佛不是在赶路,倒像是在出行游玩一样。只是身后的二十人卫队表明出这一行人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
周围的樵夫和妇人看到他们,都会远远的望着,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不知名的贵人。
当然,这一行人就是十八年来从未离开白羌城的林王爷一行人,在林王爷身旁的便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堂弟,黄埔辉。身后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便是林王妃以及林家最小的五公子林霄楠,当然还有林王妃的一个贴身丫鬟,林王妃不习惯有人伺候,所以整个王府里面丫鬟也仅仅只有四个,临走的时候王妃拗不过这个丫鬟,无奈就答应了她的随行。
丫鬟小绿说:“王妃,就算您不需要照顾,可是五公子年级尚小,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照顾的人。”
此时的马车里面一片寂静,年幼的五公子早就过了刚出门的兴奋劲,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小绿呆呆的看着五公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妃看了看小绿,又看了看五公子,又将目光放在了前面的两个男人身上,可以说这两个男人,是当今世上身份仅次于皇上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王妃陷入了沉思。
走在前面的两人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更多的是林王爷在听着,黄埔辉讲着京城里的格局。
黄埔辉小声地说道:“皇上昏迷之后,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过早朝了。朝中大事均由丞相处理,所有的折子都送到了丞相府中。”
“皇上是怎么昏迷的?”林王爷关心的问道。
“有一天皇上正在与刘贵妃下棋,突然就昏倒了。刘贵妃赶紧叫了太医,可是。。。”黄埔辉欲言又止。
“太医说什么?”林王爷问道。
“太医说查不出皇上得了什么病,一切脉象正常,就是不能醒过来!”
“这是什么道理?是被人下毒了吗?刘贵妃怎么说?”林王爷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黄埔辉看了一眼林王爷,一一解释到:“一开始我们也怀疑被下了毒,可是国师看过之后说并没有人下毒。随后皇后又托人找了安仁城一位懂得下蛊之术的巫师,然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象。这一切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让人瞬间不知所以了。至于刘贵妃,事情一发生便被皇后带去审问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国师?皇后?这个刘贵妃是什么身份?”林王爷奇怪道,居然这件事情里面国师也有参与。
“国师是皇后带着三宫六院在国师府跪了一夜之后请国师出来救皇上的。出了这件事之后,我们这才看到皇上和皇后真的是夫妻情深。王爷您不知道,皇上昏迷之后,皇后不吃不睡的整日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天天以泪洗面,我见到皇后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刘贵妃呢,是于林城城主刘金和的妹妹。”黄埔辉正感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民间传闻,正是这个皇后才让皇上和林王爷闹不和的。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黄埔辉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了。
听到皇浦辉的话,林王爷倒是没有什么表示,黄埔辉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过了一会,皇埔辉接着说道:“现在皇上无后,又昏迷不醒,大家都在考虑着同州国未来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林王爷奇怪的看了一眼皇埔辉,淡淡的问道:“如果皇上醒不过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不应该是你吗?这有什么好担忧的。”
皇埔辉苦笑一声:“师父莫要取笑我了,还当我是当年跟您一起学习行兵打仗的孩童吗?先不说我的母妃来历不明,我不是皇家嫡系,而且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名不正,又没有什么根基,现在丞相一党把持朝政,又有皇后在宫里照应着,皇位如果给我做的话,那真当是要了我的命了。”
“既然皇上已经昏迷,那找我进京的圣旨是谁颁布的?”林王爷问出了事情的关键,其实他早都想到了,只是想在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