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胎境界想必你已经知晓,灵胎境界之后便是:五曜、六合、七星、天元、阴阳……”
“所谓五曜,便是以灵胎为中心,生成五曜,金、木、水、火、土,五颗星辰,围绕灵胎旋转。”
“羽琅邪现在便是五曜境界,根据我和他交手来判断,师父断言他已修出五曜第三藏了。”
“至于六合以后的境界我也不明白,师父曾告诫我知道太多容易适得其反。”
秦阳有些木然,他没有想到灵胎境界仅仅只是最低境界的修行,而在它后面竟还有如此多的高深境界。
他还想询问一些关于开辟灵台出现异象的问题,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是他不相信南玉琪,而是他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灵台和灵经上记载相差太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凌晨,夜色正浓,鱼肚白未能泛起时,南不易叫醒了南玉琪和秦阳。
眼前睡意朦胧的少男少女,他掏出两颗青色的药丸递给两人。
南玉琪似乎早就习惯了,伸手接过丹药便随口服下了。而秦阳却盯着手中的青色药丸不知道该干嘛。
在他的印象中,是药三分毒的概念在幼儿时期便知晓,一时间他拿着药丸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不易有些意外地看着秦阳,道,“秦阳你怎么了?连唤神丹都不吃?”
“唤神丹?”
秦阳心里泛起了疑惑,这世上还有这种神奇丹药?
见他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南不易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不等秦阳再说话,站在一旁的南玉琪伸手一推,青色药丸滚进了他口中。
咕噜一声,秦阳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咙。
青色药丸滚进腹中,瞬间化成一道药流充斥在整个脑海中,刹那间,秦阳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太神奇了!”他不禁赞叹。
两个徒弟都已经清醒,南不易开口道,“这次我打算深入炼荒禁地采药,所以离开的时间可能会比以往久些。”
南玉琪问道:“师父你一定要去吗?传闻炼荒禁地凶险无比,如果长期置身其中,恐怕会沾染火毒!”
“我还听闻,那炼荒禁地中存有大量的冥火螳螂,那妖兽连七星强者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南不易有些惊讶,他从来都没有告诉南玉琪这些事,可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过问这些了,相比他要交代的事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而已。
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也没有办法,根据祖师留下来的线索,只有炼荒禁地中的魔炎鬼花才能解除你身上的寒冥封印,不然两年以后,你必死无疑。”
说到寒冥封印,那就不得不提到南玉琪的母亲安岚。
遥想当年,南不易凭借三品炼药师的尊贵身份与凌云福地的红种子弟安岚结为夫妻。
本来两人在凌云福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天不遂人愿,在一次帮凌云福地长老炼药过程中,南不易药量使用失误,导致整炉丹药炸毁。
那位长老一怒之下,竟在南不易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身上种下了寒冥封印。
寒冥封印平日里并不会经常发作,如果不能治愈,那这种封印在二十岁时会爆彻底爆发,身体里的所有经脉都将被寒冰封印,而后寸寸碎裂,奇毒无比。
南不易带着女儿离开凌云福地四处寻药,而妻子安岚则被凌云福地强行留下,毕竟安岚是凌云福地的红种弟子。
事后,那位长老也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独自走进了凌云福地禁地——封魔谷,常年忍受罡风刮骨之痛,至今未出。
“两年的时间我足够了,我不要你去!”南玉琪的脸上充满了不舍之情,对于她来说,南不易不仅仅是师父,更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平日里南不易不许她这么称呼罢了。
南不易看了一眼夜色,他走到门边,用无比郑重的语气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它甚至关乎到你们的生命,所以你们两人必须听仔细!”
见他如此严肃,南玉琪和秦阳当即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最近我有不好预感,我师兄范剑将要寻到我,范剑这个人虽与我是同门师兄弟,可为人心狠手辣,前几年我曾听闻他竟用活人炼丹,这等天怒人怨之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了。”
“自从师父仙逝后,我便一直四处躲避他,十年前我得到消息,他曾去过凌云福地寻我,为此还与凌云福地发生过冲突,后来我便再也没有听闻他的消息了。”
“这里有一锦囊,里面有我留给你们的东西,不见范剑,不可打开。”
“师父,我们从未与范剑谋过面,怎么一眼识别?”秦阳有些疑惑。
南不易袖口轻轻一抖,一副画像悄然滑落手心,随手递给秦阳,道:“记住师父今日所说,只要见到他,立刻打开锦囊。”
接过画像,秦阳仔细看了看,只觉得范剑的模样并无特色,唯一的特点便是眉心处有颗豆大的黑痣,有点像古代王朝画师所说的美人痣。
南不易说的如此郑重,南玉琪也立刻重视起来,凑到秦阳身边,看了一眼那画像。
片刻后,南不易询问,“画像记住了吗?”
秦阳和南玉琪同时点头,就在他们点头的瞬间,画像又被师傅南不易收走了,随后一串明亮的火焰从南不易的指尖凭空而现,画像被点燃了。
就在画像还在燃烧,发出呼呼声之时,南不易却已经离开了。
一天、
两天、
三天、
……
十天。
南不易已经离开十天了,秦阳与南玉琪的关系也越发亲密,不但如此,他还对修行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修炼一途,灵台为先,一切修行的基础,都源灵台。
修行的每个境界之间差别巨大,一般人想要突破是千难万难,没有数十年的淬炼打熬根本难以突破。
一般人在二十岁前开辟灵台,便算是根骨天赋俱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