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东陵。
一个神奇的地方。
用现在的话讲红灯区。
不同于洗浴中心,小黑巷,或者逼格很高的星级酒店,
在那个年代,就一纯纯的闹市。
每到晚上,十几个窑子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很多手艺人还在门口摆个小摊,蹭蹭人气,耍猴的,卖烟的,唱戏的,热闹非凡。
这里的女人,要比男人还多。
傻牛进城,擦肩而过的美女看得他眼花缭乱,简直就是天堂。
几个小窑门口搭着看台,亭亭玉立的小娘们儿在上面卖弄风骚,嘴里哼唱些面红耳赤的黄段子。
其中一个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二货两眼发直,咧着嘴,腿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唱完戏的女妓顺势拉着几个色眯眯的男人就往屋里走。
招蜂引蝶?
“哎!”阎无语的叹了口气,刚扭头,那抛媚眼儿的女人冲牛犇扭了过来。
水蛇腰甩的牛犇那怪兽一阵狼嚎。
“爷来么”她嗲嗲的吹着气。
“恩恩!!”牛犇直勾勾的瞪着那一片雪白,热血沸腾,完全忽略了身边还一个人,扎在地里的腿瞬间变得轻飘飘的。
阎跟在身后,抬头,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枫林晚酒楼。
刚进门,
上来一男的,一身黑,抬手挡住二人:“两位爷是打茶啊还是吃水啊?”
牛犇蒙了:“啥意思?”
黑衣男有些意外,双手插在胸口打量着牛犇:“爷,看您模样是第一次来吧,成,给您普及一下,这打茶呢就是寻乐子,几人凑点钱,围张桌子,可以聊天,打趣儿,唯独不能动手。至于吃水嘛”他故意拖长声音飞了飞眉毛。
牛犇自然听懂了,迫不及待的问:“那打茶什么价,吃水又什么价?”
“打茶一人两块,吃水要看人,价格不同,最低20。”他有些不耐烦。
“什么!20?!”牛犇差点吼出来。
自己这满打满算一个月工资才30块钱,平时又能吃又能喝,除去买酒买烟,剩下也没几个铜板!
不能为了图乐儿把自己饿死吧!
他皱着眉头,抠抠索索扭了半天:“俺……俺俩先打茶,瞅瞅,瞅瞅!”
说完打劫了四个口袋摸出一堆分分钱:“四块。”
有肉记得兄弟,不错。
黑衣男嫌弃的抓起皱皱巴巴的钱,数都没数:“来吧,哎……”
进屋,
中间是个大堂,摆了几张八仙桌,
三层楼满满当当全是房间,耳边时不时飘些打情骂俏声。
牛犇听得心潮澎湃,一个劲儿的探着脖子。
“嘶”
黑衣男皱了皱眉,止住脚步:“二位,现在姑娘们都忙着呢,去那边桌子上等着吧。”
他随手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破圆桌,桌边围了一群浑身补丁、面色猥琐的穷小子们。
牛犇有些不高兴,可又不好说什么,正要走,身后一声轻喝。
“喂!”
俩人回头。
阎摸出俩钢镚儿,弹手间飞到黑衣男胸口,不偏不倚。
“坐那可以,但你少了个字。”他淡淡的说道。
黑衣男眼睛一咕噜:“哎呀!瞧我这两位爷!里面儿请”
他刻意加重那个字。
没错,
爷,这个字,将就不得。
牛奔听得心里一阵舒坦,膨胀挺着胸脯。
刚没两步,楼上突然下来个人,
一瞬间,硕大的屋子鸦雀无声,
仿佛驾着一盏聚光灯,
直直射在身上,
脚下是红毯,
无数饥渴的闪光灯在不停闪烁,仰望,幻想。
一身红色旗袍,每一块丝绒都散发着成熟的诱惑。精致的五官,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火热的红唇浮起迷人的微笑,行走间,玲珑丰满的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水蛇般的腰肢摇曳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下摆处,一道隐隐的缺口延伸到了大腿,一片雪白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诧异如电流穿过二人。
阎和黑衣男几乎在同一时间喊出这个来自不同空间的名字:“二姐?”
她摆摆手,黑衣男孙子一样弯着腰跑了过去:“去把那桌子收拾一下,今儿姐姐心情好,唠会儿。”
男人差点没跪在地上:“不…不是,二姐!您这是?”
“去就成!”她妩媚一笑。
那群丐帮弟子瞬间漫天嚎叫,抬着桌子“蹬蹬瞪”颠到二姐面前,操起那黑黢黢的袖子一顿猛擦。
垂涎三尺,哈巴狗围成一圈。
二姐,枫林晚的顶梁柱!
不光人美,还有魄力!
多少男人拜倒在旗袍下却未能征服。
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怎么会
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个梦魂萦绕的人。
她扬起嘴角,看着阎:“来啊”
牛犇以为在和他说话,红着眼,顶着帐篷就冲了过去。
阎站在身后。
“二姐你真是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神仙姐姐!”五个布丁,一看就是丐帮元老级人物,他抹着鼻涕酸溜溜地喊道。
“嘿嘿,就是啊,二姐,光听你名儿响,今儿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太美了!!”二长老接道。
“咯咯咯咯。”二姐挽手一笑,朝桌子走去。
两边瞬间让开了道。
她不紧不慢坐下,扶手间掀起裙帘,露出雪白的大腿。
牛犇坐在对面,眼睛直勾勾的喷出两道阿富汗加农烈焰!
“二姐,你皮肤好白呦”一个坐她旁边的穷小子色迷迷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