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镜淮重伤以后,在医院里养了足足一年多,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但毕竟伤势严重,体质体能上面,跟以前自然是不能比了。
林温暖终于是成了他的专属医生,出院以后,他们在新西兰下面一个小镇上定居下来。
一家四口,总算是过上了安稳平静的日子。
唯独费力的是,岑镜淮与两个孩子的相处。
知南看着软,可到了他这里,好像变得特别难弄,他说错一句话,她就生气,半天都不理人,闹不好还要哭。就别说他凶她了,一旦凶,大概是一周不会理他。
怎么都不理,坚决不理。
昱霖倒是看着难弄,其实还能讲道理,就是好像缺点什么。岑镜淮想跟他混成兄弟,结果好像有点混偏了,他仿佛成了他的小弟,他的跟班。
还有最大的问题,林温暖同志。
当初真不应该让她留在砚山,这青灯古佛的日子久了,岑镜淮都怀疑她已经遁入空门,她现在留在他身边,不过是在做一件好事儿,结善因得善果。
这天晚上,在他身体康复可以做运动的半年里,第三次申请跟林温暖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儿。
他发微信申请的,今天下雨,我们早点睡觉吧。
很含蓄,太直白会被骂。
第一次的时候,就被骂了。
她可能还没彻底转过来,她能够与他拥抱,更进一步的话,她会有点排斥。
他坐在沙发上,听到林温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的目光看过去,林温暖没看手机,还在洗碗。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的叩。
十分钟后,温暖还在打扫,手机放在桌案上,一动未动。他不由皱了下眉,咳嗽了一声,说:“温暖。”
“嗯?”林温暖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她每次做一顿饭,洗好碗之后,又要把整个厨房都擦一遍,收拾的干净整洁为止。
岑镜淮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捧着脸,又咳了声,说:“刚才我听你手机响了一下,你看看是谁。”
“垃圾短信吧,我忙着呢,要不你看。”
“我不看,你看啊。看一下而已,又不麻烦。”
“你去书房看看,知南和昱霖作业写完没有,顺便把水果拿进去。”
岑镜淮在心里吐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起身过去,把她切好的水果盘拿进书房。
等他进去后,林温暖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手机内容,唇角泛起一点笑,没回。
晚上,看着昱霖和知南躺下后,林温暖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