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邨满脸失血,不安往远处围观者看了一眼,猛地抓住沈听的右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在想,我要是说出去,你会怎么样?”
方邨呆住了,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嘴唇更是青紫一片:“你……不,求求你不要!”
看着不可一世的院霸,像被自己捏住七寸的毒蛇一样惊恐,沈听心头暗自窃笑,脸上却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记得我刚进来那天,你为了立威,硬是叫我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吧?”
方邨愣了下,旋即“扑通”跪下,毫无迟疑就是连磕三个响头:“听哥,是我该死,还请你原谅我!”
四下里顿时骚动起来,谁也没想院霸会突然来一出,无不震惊莫名。
方邨抬起沾满是污泥的额头,眼巴巴看着沈听:“听哥,你怎么知道……”
沈听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磕头要磕在石板上,要磕出响声,磕出血来才算有诚意。”
方邨呆了呆,猛地起身扑到一块石头上,在众人惊呼声里,磕头如捣蒜。
“咚!”
“咚!”
“咚!”
三个响头下去,方邨额头上的污泥里,就往外泌出血水。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听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兄弟,你这个奇耻大仇,我今天算是为你报了。”
从记忆来看,这三个响头,奠定了前任沈听在战龙宗的悲剧。因为从第一天开始,他就活在耻辱与愤怒的煎熬之中,哪里能专心修炼?
所以,当沈听无意中听到方邨与徐鑫在做那不可描述之时,说出关于“四夫人”的秘密时,沈听就想到了报仇的办法。
因此,他胸有成竹地借徐鑫之口,把方邨招来,再当众打败他。最后用这个秘密震慑住他。
一切,都在沈听计划中。
这时候,方邨爬了起来,快步跑到沈听面前,咬牙看着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沈听笑了笑,提高声音道:“我记得,你经常逼迫别人当众脱裤子跳舞,但大家其实很想看你也跳一个的。”
“你——”,方邨的脸瞬间变了,这种事由别人做,对他来说是乐事,但如果让他来做,可就没有那么美了。
“邨哥,来一个!”
“对啊,邨哥,让我们看你跳脱裤舞!”
“快脱啊,不然听哥整死他!”
围观者突然活泛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何况是有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呢,因此很多人竟然也开始称呼沈听为“听哥”了。
“邨哥喜欢在别人身上找乐子,作为礼尚往来,给大家贡献一点乐子也是应该的!你看,民意难违。”沈听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方邨。
方邨的脸垮了,终于还是在一片嘘声里,把裤子一褪,当着越聚越多的好事者,开始热力四射跳起舞来。
真够辣眼睛的!
沈听面带微笑,把眼睛移开:“邨哥只在这里跳,后面的人可看不到,要不,绕着人群跳一圈?”
“你,莫逼人太甚了!”方邨停下来,怒视着沈听,似乎要把他吞了。
沈听微微一笑:“哦?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宗主去!”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方邨的哀嚎:“别走!我跳了还不行吗?”
等沈听回头时,只见方邨正晃着一个白亮亮的屁股,在人群外头跳蹿着,所过之处笑声四起,各种骂声不绝于耳,更有人趁乱飞脚向他那白屁股招呼过去。
眨眼间,方邨的屁股就跟地面污泥一样颜色了。
“这混蛋,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当院霸。”沈听冷笑一声,转身走进破棚房里,盘膝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