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小听听越来越爱说笑话了。”
沈听冷哼一声:“你回去转告他,叫他一个子儿也休想。如果不服,就来找我!”
徐鑫呆了呆,干笑一声:“哟,小听听你长进啦,敢跟邨哥叫板了?”
“还有你,带着你那满身香气,赶快滚吧!”沈听捏了捏鼻子,冷冷说道。
徐鑫白脸骤然变得通红,他戟指着沈听:“你,你不知死活,敢欺负我?”
“你不走,我还要打你呢!”沈听冷冷说道。
“你——哼,看邨哥怎么收拾你!”徐鑫猛地一转身,扭着屁股气冲冲走了。
沈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个娘炮要多呆会儿,他只怕真要闭气过去。
“让方邨那混蛋来吧,这事儿也该了结一下。”
从前任的记忆来看,方邨是宗主的远房亲戚,因此成为下三院宿管员,并借势对外门弟子敲诈勒索,被外门弟子私下里称为“院霸”。
这厮可以说,是前任沈听大部分痛苦的根源,方邨没少欺压敲诈他。因为保护费交得不够,方邨竟连个小破宿舍都不给他安排,直接打发他住在这柴房边上。
前任一直不明白,方邨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他。但刚才沈听听方邨与徐鑫密谈,才知道这方邨喜好男色,他想用种种欺压手段,逼得前任沈听像徐鑫一样就范。
前任沈听一直没有上钩,方邨就步步紧逼。一听到沈听回来,立马就让徐鑫再来找他催讨要保护费。
如今,摆在沈听面前的是个严酷的现实,如果不能把方邨收拾清楚,他就很难在这下三院立足。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出击,搞一搞这个院霸!
沈听没等多久,外头便传来一阵杂沓而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个怒吼声:“臭小子沈听,你给老子滚出来!”
在这下三院,方邨作威作福惯,如今竟被月月考核靠后的人挑战,焉能不火冒三丈。
“是沈听那小子?他疯了?”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招惹院霸!”
“我看啊,他爷爷这一死,他跟着失心疯了。”
“他要识相点就不该回来自取其辱的!”
……
听着纷杂的窃窃私语声,沈听不由一声冷笑,起身往外走去,屹立在门口边上。
片刻之后,他便见一群人跟在一条壮硕大汉身后,闹哄哄向他走来。
那壮硕大汉身长九尺,皮肤黝黑如墨,远观如同半截移动的铁塔,一对铜铃般大眼,则是闪着骇人的凶光。
而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众人,投向沈听的目光里无不充满着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沈听却是泰然自若地地直视着方邨。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让方邨大怒,远远戟指着沈听大骂:“臭小子,你皮痒了是吧?”
“我只是手痒,想揍揍人而已。”沈听淡淡道。
围观众人无不相顾失色,交换的眼神分明都在说“这小子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