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张歌白从睡梦中起身，看着自己隐藏的资料集，“天师”这个称呼尤其显眼，这只有古真仙能够看见，一个谪仙，应该不知道的。

“好心办坏事，可最后那个道德绑架……”张歌白抚了抚额头眉心，疑心很重。

谁都能看到他那异常疲惫的衰样，如果不好好休息，可能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缺口，姚将军教导过的休整手段，其中一条就是对于无力改变结果的事情，一点都不要用去理，理了就是傻叉，智商低下。

姚将军那时候骂的很凶，直接爆粗口，因为在战争当中留存不下妇人之仁，会死人的。

狼心狗肺也好，无情无义也好，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结果而付出生命，姚将军宁愿狼心狗肺，无情无义，因为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姚将军思维受损，可能永远沉睡不下来，张歌白直接去看望又能如何，而他是天师，还身怀仙物，要是因为这件事而心理有了一个缺口，姚将军醒来会骂死他的。

而林风这个谪仙的所作所为，实在能说得上是坏事，只是不知道好心，还是不好心了，因为间谍的事情，导致张歌白生出了种种想法。

“算了，等一下去看望姚将军，带什么礼物好……”张歌白挠了挠头，稍稍沉默一会，眼睛就一亮：“姚将军喜欢看讨论‘道德’的古籍，那么我就抄几本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古籍，《论语》《道德经》和庄子著作的《逍遥游》《大宗师》等都没有，也正好用抄书静静心……”

想到了，他就去做。

至于来源，他一个个两千年来唯一一个天师，随便他吹追溯过去时空，或者遥遥和那几位先秦时代的天师坐而论道，突出就是一个血强，要不然都不符合自己的这个身份。

住宿的房间虽然装饰简单，但却是在低调当中藏着奢华，想要一本空白的书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且还是用天上白玉竹碾成，毛笔的笔尖都是用蛮荒大陆极度珍惜的瑞兽云狼的脖子上最柔软的一撮澄蓝毫毛做成，最适合泼墨，而墨条，是被称为“幽兰”的黑金，色彩明亮，质地厚重，还会发出一股历经千万年都不消散的兰香。

张歌白在泰山石雕琢成的砚台上磨墨，回忆着等一会要写的书，不由得笑了一笑，那个时候，背的还挺苦的，记忆倒是不难，可是需要去理解。

想着想着，心静了下来，便拿起了毛笔，笔尖通透，澄蓝中隐隐有着雪白漂浮，沾上墨，凝而不落，纯黑中有着微光闪烁。

笔落在纸上，一个个正楷小字书写了出来，不好不坏，至于张歌白会不会认为浪费了这么好的文房四宝，那肯定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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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薇双手盘在窗沿，纯黑的秀发没有束缚，就这么洒落了下来，她穿着略微保守的雪白睡衣，但装甲却放在手旁，她望着过道里的一个个人，越发的沉默。

“想什么呢？”名为谢雨的女将军从后面走了过来，双手伸出，弄了弄她的头发：“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我们所能够做的只能铭记，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必须得做到好好记住，一定不能忘记……”

“我知道。”雪薇点了点头，“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男的都大变了模样，他们的眼睛，和有着智慧的猛兽一模一样，战争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那儿的男人都是一群软蛋对吧，不过说起来，也很有问题啊，我见过平常看起来最文质彬彬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总感觉有点虚伪，可在战争当中，却为了一丝胜利的机会，就那么一丝，牺牲了……”谢雨瞪大了眼，呼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明明不会输的啊，急匆匆付出生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