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这南壁江是天朝以南第一江南沧江的支流,连接着中南地区,主流水流较急,商船很少往那去。南壁江气候宜人,水流较缓,虽然偏僻,但遇到商船众多之时,偶尔会有商船经过。
这南壁山中有一土匪寨,专劫行过的商船,只劫衣食,不劫钱财,将物资分给镇上百姓,广受镇民爱戴。如此,时常会有一船人光着身子回去,传了出去,都说有一群淫贼,劫色不劫财,让人啼笑皆非。
南壁山山顶,五座房屋,呈东南西北各一座包围中间一座大房状分布,房屋之外是四道两丈高的石砖墙,最南是一扇大门,大门之上一块牌匾刻着四个大字,“南壁山寨”,个持刀的黑衣守卫正一左一右如门前之树般挺立。
正是午时,大约五六个人朝大门走来,手里抬着一只巨大猎物,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穿着黑白相间长袍的十七岁少年,脑后扎发入肩下,额头两束鬓发被风吹得飘逸起来,腰间的三尺剑剑窍银光闪烁。
“二当家请进。”
两名守卫眉开眼笑的欢迎面前这位少年。
“都进去吧,今天我们打了上好野猪,晚上吃酒!”
“好勒好勒!
说到这,个个更是眉开眼笑。
“长箫。“
笑声刚落,一声柔和的女声自耳边传来,数人扭头一看,一名身着蓝白长裙的女子如眼,头顶一只翡翠玉簪闪闪发亮,长发及腰,润白的皮肤像是天生而来,嘴角微微上扬,煞是好看。
少年一惊,大叫道。
“姐,你来看看,这野猪可是肥得很,有得吃哩!”
说完便跑去女子跟前。刚一到,哪知女子立马收回微笑一手拧过少年的右耳。
“哎哟!痛痛痛!”
少年英俊的脸蛋一下变得龇牙咧嘴。
“看看现在啥时候了,一寨子的人就等你一个人回来吃饭呐?”
女子瞪着少年没好气地道。刚才的淑女形象一下就烟消云散。
在旁的数人都是轻叹一口气。“话说这都多少次了,二当家的还是不涨记性。”
少年反抗不得,只得求饶。“姐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改下次改,常生气会不漂亮的。”
女子无可奈何,放下手。“罢了,知错就好,姐又不是不通人情。”
只是一眨眼,女子双手放在腰前面露微笑,变得跟先前一样,话语变得温和起来。
少年揉了揉右耳,与身后数人一脸黑线。“可怕的女人。”
少年名为陈长箫,女子是少年的姐姐,是这山寨的大当家,叫穆晴。二人便自然不是亲姐弟。
傍晚时分,太阳落下最后一点余晖,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弯月,此时正值六月初夏,明朗的夜空星辰点点,仿佛一只只明亮的眼睛。月轮下的南壁山山顶,一簇两米高的篝火照亮整个山顶,此刻大约三十个人围在火堆一圈手脚并舞,优美的歌声整齐而又高亢,年轻貌美的大当家醉醺醺地从圈里出来,提起一坛酒便是精气神足。
“各位兄弟,嗝,为了我们的事业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来干!”
话音刚落,仰头抬手直饮半壶。
“大当家的亦是豪迈,干!”
一众人皆是一饮半坛。
散发出迷人香气野猪肉,回味无穷的陈年酒,欢快无比的歌舞会,少年俱是看在眼里。陈长萧独自坐在盛放酒肉的桌旁,手里端着一只碗,时而饮上一口,却不是酒,只是水,陈长萧论才艺,论功夫,这寨里怕是找不出对手,唯独论酒,连山下孩童都不如,一碗必倒。他起身朝寨外山崖走去,一群人早以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还有个二当家。比起众人娱乐,陈长萧更喜欢一人独乐,站在山崖最前头,一眼望去尽是月光如洗,两字奇美,近一米八的高挑身材立得笔直,洁净的黑白长自来风而动,少年从腰间取下一支一尺半的竹箫,将箫口轻轻的搭上嘴唇,一口长气进箫,手指灵活的运作起来,箫声如溪水静流,明朗晴空,在夜晚的风中温暖柔和,好似月女思惆。
词曲名曰向晴,是陈长萧为穆晴所做之曲,便是要赞颂姐姐。曲之灵妙,传出去,都说是哪位隐世高人所作,赞叹不已。
“皆问月下有,独我心向晴。”
曲罢,双手附后,瞭望远景,诗从口出,犹有意境。
微风掠过脸颊,掠起鬓发,陈长箫微微嘴角上扬,不经心想,若是此刻有一美人在旁,定会痴迷于我,哈哈。
正在出神遐想,哪知右肩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吓得陈长箫一跳,立马回头见一醉醺醺的女人脸披头散发。
“我说老弟,光出力不吃喝,这可不像你哦。”
“我说老姐,您该吃吃该喝喝,别出来吓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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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说出去怕是被人笑话。”
穆晴说罢,抬手便是一口美酒下毒。陈长箫一脸无奈,正要讲话,穆晴一头倒向陈长箫。
“哎,一心雅致全被糟蹋了,我背您回去。”
陈长箫正准备要说你莫不要醉倒在这,哪知下一刻就成真了。陈长箫转过身去,弯腰一抬,脚没稳,一个趔趄差点滚下山崖。
“没出息,一个瘦弱女子都背不动。”
陈长箫不想说什么,只是往前走。走几步,突然背心发凉。
“你喝别洒我身上啊,我衣服新的。”
背后的穆晴哦了一声,一手扔下酒坛,正好砸在陈长箫脚上,后者一声惨叫。林中的鸟俱是慌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