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总你说这幅画呀?”段枭勾唇一乐,要说这阮华光反正是道啊,前脚给他挖个坑,后脚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了。
“我听孙经理说这幅画是你朋友送给你的?”段枭挑眉。
阮华光一时间没弄明白段枭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幅《苔痕树影图》的确是别人送的。当时得了这么一副名画,阮华光还高兴了挺长时间呢,跟不少人炫耀过,因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数。
“什么人啊,这么大手笔3000万的话说送就送了。”段枭阴阳怪气的拾起地的画。
“自然是我阮某的朋友。”阮华光抬高了下巴,一脸骄傲的说道。
段枭脸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开了花。
老匹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幅画可是价值3000多万的名画。你和你的下属毁了这幅画,按道理说应该照价赔偿。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阮华光说道。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段枭点了点头。
“队长,这么多钱咱赔不起呀!”大雷急了。
“有什么陪不起的。”段枭说罢,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200块钱塞进阮华光的手里说道:
“不用找了。”
“段枭!你什么意思?这话可是价值3000万,你拿200块钱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这画是假的!”段枭语不惊人死不休,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阮华光当场就炸毛了,他刚得到这幅画的时候,可是请不少人来家里观赏过的。
“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你要是赔不起的话,也可以求求你爸,看在父子一场的份,说不定他愿意替你掏这个钱。”阮华光撇了一眼段景天的方向,他倒要看看这个当爹的是不是还能沉得住气?!
“就是,你如今已经不是段家的大少爷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没钱。没钱可以想办法嘛,何必要往名画面泼脏水?”有人阴阳怪气的接话。
“爸!”段枭朝着段景天的方向喊了一句。
“这幅画您看着是不是挺眼熟啊?”
“这画……原本是挂在我书房的,前不久段家失窃,这幅画不知道被什么人盗走了。毕竟是家丑,也就没有宣扬。不过警局那边已经立案了。诸位,要是不信可以去警局那边查。”段景天实话实说,这幅画前不久的确是被盗了,不过段枭确告诉他要借他这幅画,请他看一场大戏。段景天这才没有宣扬。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阮华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难道说赠他画的那个人是从段家偷的画然后送给他的?!
阮华光开始四下里打量着,企图找到那个赠他画的家伙,当初那人送他画的家伙,自称是古画鉴赏专家,想要请他帮帮忙,能一同参加九曲回廊的画展一饱眼福。
阮华光当时实在是贪心这幅《苔痕树影图》,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中间居然有这样的波折,可现在现场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当初那个赠他画的男人。
“这……这说不定是巧合。段枭,照你的意思,你爸书房里的苔痕树影图是赝品,我这幅可是真迹!”阮华光嘴说的胸有成竹,心里却有些慌了。
“是不是真迹我比你清楚,这幅画是我亲手画的。”段枭扬了扬手中的画。
“你放屁!”阮华光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
全场一片哗然,这幅《苔痕树影图》,他们可是也欣赏了很久。能来参加画展的可是有不少人有鉴画的真本事,他们也没发现这幅画有假呀。
“口说无凭,你们可以拆开这幅画看看。这里面有夹层,左下角的位置有我的名字。”段枭说着将画丢进了阮华光的怀里。
毕竟是画展,现场不缺鉴画大师,阮华光不动手,自然有人替他动手。
“果然有个枭字!”
真相大白,一时间阮华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幅画原本真的是挂在段景天书房里的。
可如果是为了销赃,赠他画的人为什么不找他要钱,反而处心积虑的想要进入画展?!
“我记得我书房里挂的是真迹!!段枭,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了假的!”当然,脸黑的不止阮华光一个,段景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堂堂一个段家家主,书房里居然挂了一副假画,情何以堪!
段枭脸色一僵,“这个……实话告诉您吧,三年前我在您书房抽了根烟,不小心将烟灰弹到了画,烧了个大窟窿。这不怕您回头知道了抽我嘛,就找了个给画重新装裱的由头,画了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