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镇在小厮带领下,来到了威泽的小院,威泽此时双眼紧盯院门口,一夜之间威泽苍老了不少,双眼布满血丝,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院中看着院门。此时岳镇缓步走入院中,威泽连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岳管事,不知令尊可来。”
“老家主多礼了,我今日来此的目的老家主应该知道了吧!”岳镇笑呵呵的说道。
“明白明白,不知道岳家主怎么看。”威泽佝偻的身子,站在岳镇身旁。
“老家主别紧张,来来我们坐着说,我父亲说了让我看你意思,你意思够了,我们岳家没问题,城主府那边更没意思。”岳镇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没紧张,岳管事你能代表城主府?”威泽试探问道。
“昨夜那个信号筒就把你吓傻了,既然问出这种弱智问题。”岳镇看着威泽一脸傲然道。
“是是小老儿糊涂。”威泽低三下四回道。
“哎,老了就有学会让贤,别什么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岳镇语重心长的说。
“是是岳管事教训既是。”
“岳家是岳家,城主府是城主府,我们没得关系,我再告诉你遍知道吗?对了给我们岳家的清单拿来。”
威泽从袖中抽出一叠粗纸,上面写的东西。递给了岳镇。
岳镇接过,一张一张翻看,看过后递给身后长随。开始估价。
长随接过也翻了一下。然后在岳镇耳边,耳语几句。
岳镇听后脸上依旧挂着笑。
“岳管事,可满意。”威泽看着岳镇笑问道。
“不满意,你威家在威武城三十余载,可谓是风生水起,就这点东西跟昨晚的事比起来算什么?”岳镇笑着弹了弹手中的粗纸清单。
威泽一听脑门汗就流下来了,这是威家的三成家底。他既然还是说不够,是不是心有点大了,所说有点恼怒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不知岳管事意下如何。”威泽询问道。
“你们威家在威武城经营多年,别的不说,这个数。”说完伸出两根指头在威泽面前晃了晃。
“这个二指是何意。”他是在不知道这两根指头代表什么,毕竟他给清单上远超二十万金了。
“哦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威家产业每年所得给我们岳家两层。”岳镇说道。
“当然你这份孝心我也收下了。”
威泽听后只觉得喉头一甜,有血要涌出,但是还是咽下了。
“是,劳烦岳管事了。”威泽颤抖的说着。
“不劳烦,看今天天气不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岳镇看目的一达到也不在停留。
看着岳镇远离的背影,威泽憋在胸腔的一口血终于还是喷出来了。人也摇摇欲坠。身边的仆役赶紧上前搀扶住威泽,威泽一把推开仆役。
“好狠啊,他日我必踏着你们尸体。一洗今日之辱。”威泽低声怒吼着。
今天曾贤穿了一身艳丽服饰,这是他出门的标准服饰,为了给他人一种纨绔子弟的感觉,至于他的玩伴曾宝如昨夜一般一袭黑衫。曾贤带着曾管家跟曾宝就出门了。
“禀老家主城主府来人。”门子来到威泽院子禀告道。
“先让威博接待下,我一会来。”
门子顿了顿还是开口:“清晨家主就出门了,说是要进山清修,顺便连三爷也一起带走了。”
“你说什么?他这个时候出城。”威泽今日刚被岳镇摆一刀,现在又被自己儿子来这一出,平复的心情,又一口血喷出来。
“逆子,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既然还外出。”仰天大骂。随即又对门子:“安排城主府的人到会客厅,我随后就到。”
“老家主,您还……”仆役担心的说道。
“死不了,给我打水来。”威泽强硬道,哪怕今日死也要仪容整洁的死去。
威府会客厅,曾贤在左下首第一个位置坐下,曾管家跟曾宝分立两旁。
“曾伯你说奇怪不奇怪,都来这久了,威泽没见到,威博也没来。”曾贤喝了一口茶说道。
“少城主安心他们不敢不来,这件事可是关系了他的身家性命。兴许有某些事耽误了吧!”曾管家在身后轻笑道。
“哟,没想到既然是少城主请来,威府上去真是蓬荜生辉。”威泽在门口看了一眼厅中的情况开口说道。
“哦竟然是老家主亲来,小侄真是荣幸。”曾贤说完起身相迎。
“哎,少城主多礼了。”说着连忙上前迎着曾贤。
曾贤再次入座,依旧是左上首第一的位置,威泽犹豫了一下,还在坐在了曾贤的右边。
“老家主请上座。”曾贤指了指家主位置说道。
“无妨无妨,坐这里跟贤侄多亲近亲近。”威泽微微一笑道。
“哦,既然这样那老家主随意。”曾贤憨憨一笑,身子微侧。
威泽看他这样也没说话,等着曾贤发话。对于曾贤他压根就没看在眼里。这些年来关于曾贤在吃喝赌没有别的风评。他眼光下意识瞟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管家,这个老东西着实厉害,要是没这个老家伙在城主府上下经营,城主府早就不堪了。
“老家主,我们不熟,就不客套了,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曾贤大咧咧的说道。
威泽没说话,看着他继续示意他说。
“昨晚我怎么看到在角斗场方向有疑是信号筒的东西升空。”曾贤说道。
威泽万万没想到,其他人都是隐晦了这个话题而曾贤却直接提了出来。让威泽一时不知如何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