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圣人摊开手，掌心漂浮着三团金光，浓郁的金光几乎形成实质。

“给，都在这里了。”

三团气运被席元收起来。

“你现在到了哪个品阶了？”太清圣人只能在席元身上看到朦朦胧胧的气场，他们三圣的全部气运都给了他，他的气息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席元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对我来有意义吗？”

太清圣人哑口无言。

虚光躲在席元身后歪头看着太清圣人。

“这孩子跟你一点都不像。”

虚光心性纯朴、真烂漫，会珍惜身边的一草一木，反观席元不露声色，漠视一切，世间万物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

太清圣人拿出一只瓶子“给你糖吃。”

虚光抬头去看席元。

“给你就接下。”他没胆子做手脚。

虚光接过瓶子，礼貌的道谢。

手捏住瓶塞用力往外拔，没一会儿就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席元拿过瓶子，轻轻松松就打开瓶子。

虚光倒出一颗圆滚滚的糖正准备塞进嘴里，想了想又递到席元嘴边。

“主人！糖！”

“你自己吃吧。”

虚光这才喜笑颜开放进自己嘴里，熟悉的甜味在嘴里炸开，绵软沙甜，冰凉清甜。

虚光知道席元平常哄她用的糖是从哪儿来的了。

太清圣人不做声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开口道。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里？”

席元不闪不避直视太清圣饶眼睛“不怎么样。”

“我们无法掌控你，就像世界洪流依照你的意愿被缓缓推动，……道只剩残识，没有人知道它的本体在哪里，但是你一定知道。”

太清圣人目光如炬，过了许久，席元才轻轻出声。

“我知道。”

“那为什么不趁现在杀了它！”

“没用的，太清，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真正杀死道，你忘了很多东西。”席元面上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怜悯。

“你们都忘了，那些不为人所知的神秘。”

太清圣人呆滞着目光，愣在原地。

他忘了……什么？

席元施然起身，领着虚光。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一个人记住就够了。

席元得到的气运越多，他的记忆也就越完善，还差一点点。

现在仅存的最后一位气运之子。

是时候摘下这颗果实了。

昏暗的地道，一个人影匆匆而过，影子拖长。

“你来迟了。”青年面带不渝。

来人揭开兜帽，微微一笑“遇上了云家的暗线。”

“你……”青年紧张起来“没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