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连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四周也一个人毛都看不见,听那狗国师说什么一线青无人可救,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望着床单发愁,真不该为了自己逃命,心里想着把她做人质,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那时烟雾之中,将她丢在清军帐篷边上,待烟雾散去,自然有人会发现她,狗国师的自己的毒蛇,他肯定有解药,也好过自己带着她,最后害的人家送了性命。
想起烟雾,又想起阴碎魔,忽然想到阴碎魔说过的一句话,“你的血怎么不怕我用毒“的话,吴薛心里一动,自己体内服了华山冰蚕,自己不怕毒,是不是自己的血有作用呢?
死马当活马医,想到这里吴薛不再犹豫,用牙把手指咬破,伸到那女人的口中,鲜血一滴一滴流到那女人的嘴里。
多铎的小妾嘴脸乌青,吴薛看她尚在昏迷,床单包的不是很紧,从缝隙里露出一点春光,吴薛不敢看,将她床单又紧了紧,伸手触到一片柔腻,又盼着她醒又盼着她不醒来才好。
吴薛低头沉思,要是这个女的就此死了,自己可罪莫大焉,要是醒来,带着个素不相识的女的又感到很是累赘,太多的事要办,当务之急是赶快想办法把多铎的圣旨让师傅知道,正在胡思乱想,只听“婴咛“一声呻吟,多铎的小妾在床单里蠕动了一下。
“你醒了?”吴薛奔过去问。
果然是吴薛的血起了作用,那个女的已经悠悠醒转,一双妙目一看是吴薛,当即想起正是他把自己掳出去的,在帐篷顶上拿自己当人质,不禁尖声大叫:“不要过来,你把我弄哪了?”说着就要站起来逃跑,猛然想起自己不着寸缕,又蹲在床单里,像一只惊恐的猫一样看着吴薛,终于“嘤嘤“哭了起来。
吴薛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人哭,手足无措道:“你身上的蛇毒好了没有?你……你……还疼不疼?要不我送你回家?”
那女的止住哭泣,眼睛上还挂着泪水,伸出胳膊将眼泪擦了擦,一条玉臂就像婴儿一样雪白无骨,那女的看吴薛盯着自己的手臂看,飞快的把眼泪擦干净,又将手臂装进床单之中,道:“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抓别人,偏偏抓到我?呜呜,不要你关心,你就是个黄鼠狼没安好心,呜呜,我怎么回去?没有衣服穿,我怎么走路?你个坏人,你个大黄鼠狼”
吴薛抓耳挠腮,想着女的此刻已经醒来,到是挺好,各走各的,不用再管她,自己也好赶紧办自己的事,可是她浑身没穿衣服,却如何是好,吴薛红着脸一声不吭听那女的骂着,那女的连哭带骂了一会,见吴薛没有和自己犟嘴,更没有像个坏人一样一怒之下对自己做出伤害的事来,最后心也软了,道:“你个呆子,你快说啊,我没有衣服穿,走不成路,你快说怎么办啊?”那女的其实是张体兵的小妾,送给多铎享用的,名叫柳如雪,柳如雪蓦然想起自己被吴薛精条条装进床单,又一路带到这里,不禁又羞又恚,脸上红通通一片,但是柳如雪身子早已破了,什么事没有见过,通红转瞬消失,看着吴薛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想这个年轻人倒看起来不像个很坏的人。
吴薛道:“我把我衣裳脱了给你穿”
柳如雪道:“你脱了,你穿什么?”其时天气转热,都穿的是一件单衫,吴薛脸红了红道:“要不,我到附近去给你看看有人家没,给你弄一件衣服来”说着拔脚要走。
柳如雪道:“你回来,你要死啊,这儿这么荒凉,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要是来个坏人来个野兽怎么办?”
吴薛抓抓头道:“倒也是,那怎么办?”
柳如雪道:“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吴薛恍然大悟道:“你说是叫我背着你一起?”柳如雪点点头:“是啊,笨!装什么装?”
吴薛过去背柳如雪,柳如雪将床单使劲拉了拉,把白皙的脖子围住。
吴薛背着柳如雪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麻,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