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尊者压根没想到冰蚕会被吴薛吃掉,因为他不知道吴薛以前的武功是什么样子,天花尊者瞧着眼前的年轻人,看到年纪连二十岁也不到,心里想中原武林真是能人辈出,没想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人竟然具备如此高的武功。
天花尊者听令狐晕这样说,心里也知道这冰蚕一旦飞到瀑布里面,不说瀑布里面人怎么能进去寻找,单说哪一个瀑布后面的石壁不是大洞小洞丛生,这冰蚕朝任何一个洞里一钻,那是谁也找不到了。
不过西域毒教其意并不是非要夺得这条冰蚕,而是自己得到了别人就得不到了,中原武林因此少了一个解毒圣物,如果万一抢夺不成,也要务必将冰蚕毁掉,天花尊者见冰蚕没有夺到手,但是基本任务也算完成了,再也不愿和令狐晕纠缠,足尖一点,真气一提,嗖地飞了起来,刷地落入树林消失了。
令狐晕自己华山内部的事尚且斯抓不开,哪里有心再去为难这个西域毒教中的人物,给自己再竖强敌?所以看着天花尊者飞走,是正和心意。
令狐晕见强敌天花尊者走了,虽然眼前这个小子武功也已经达到了内息境,但是在他们炫技境眼里,吴薛这点武功就像毛毛雨一样,还够不成威胁。
令狐晕心知华山冰蚕被这小子给吞到肚子里了,但是为了麻痹吴薛,令狐晕装模作样说道:
“唉,这冰蚕飞到了瀑布后面,这会不知钻到哪个石洞里了,唉,又要再过一百年才能出现一次,唉”
令狐晕看起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自叹惋惜,其实是说给吴薛听的,好麻痹吴薛,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认为华山冰蚕是钻洞了,而不是别的。
令狐晕看着吴薛道:“这位少侠是……?”
吴薛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轻功剑法两绝的华山派掌门令狐晕,吴薛赶紧抱拳回答:
“晚辈吴薛拜见华山令狐掌门”
“好好,”令狐晕一连说了几个好,又说了句“少年英俊”,然后转身跳入潭中,只见他两脚在潭水上像八步赶蝉一样,蹭蹭几下,踏波飞到了潭对面,消失了。
刚还热闹异常的潭水旁,转眼又只剩下吴薛一人,此时圆月当空,照在地上,唯有吴薛孤单的身影和身后兀自日夜奔腾的瀑布轰鸣之声。
第二天,吴薛从木棍上“起床”,瞧瞧横挂眼前的瀑布,吴薛站在岸边,按照菊花宝典上的内功心法,只觉得丹田之中似有一条火龙,只觉得内息喷涌,吴薛眼望着瀑布,身体一拧,“刷”地人拔了起来,“囚”地一下进到瀑布之中。
若在往日,吴薛都是歪歪扭扭,踩着露出水中的一块块的鹅卵石,才能到达瀑布里,没想到现在一进入内息境第三流,就能人拔起,飞进去。
吴薛飞进瀑布之中,又“囚”地一下飞了出来,心想内力已经提高,何不照着道明师傅教的轻功,好好演练一下?
当下吴薛便在潭岸边,练起了轻功,正在倏高忽低,忽然潭对面走来一个体态婀娜的身影,夏丽来了。
夏丽隔着潭,看到吴薛在对面,夏丽喊:“吴薛,吴薛。”
吴薛停在对面,此时两人相距的潭面处不是很宽,约有七八米宽的模样,说话微笑都看的清清楚楚。
吴薛笑嘻嘻地道:“怎么,你来干什么?华山上这会,不有很多争着想做你夫婿的年轻帅哥,少侠,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玩?”
夏丽捡了块小石子,说:“我来打水漂玩。”说着假装把石子朝水面丢,其实是打向吴薛。
吴薛哈哈大笑,接住小石子。
夏丽啐道:“你就只会取笑我,不理你了。”说完,边用纤纤玉手拢了下秀发,晨风中秀发向后飘着,就跟对面是一位仙女一样。
夏丽道:“我是你姐姐,在姐姐面前,不能油腔滑调。”又哎呀了一声,道:“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我想到你那边,怎么过得去?”
吴薛看看潭面的宽度,想自己是没那个本事,像令狐晕和天花尊者一样,他俩是能轻轻松松,踏波飞到对面。
吴薛从地上捡了一根长木棍,把木棍拿在手里,然后真气一提,运用道明师傅教的轻功,木棍在岸上一点,人已经飞到了潭水中间,吴薛脚刚刚快要挨到水面,木棍又在潭面上一点,人再次跃起,“刷”地一下吴薛已经落到了夏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