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思绪漂浮之时,耳边突然传来汪汪的叫声,我有木然回头一看,是那条小黄狗在向我摇尾巴,我笑了笑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老爸老妈在地里干活。
北方夏天的太阳都是毒辣辣的,站了十几分钟,我感觉脸上传来炽烧的感觉,转身回到窝棚之中习惯性的拿出电话一看,一个哥们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他签到一家农场去了。
这位兄弟是我初中时期的好友,人长得挺斯文的,有点像电视上的一位主持人,这兄弟在大学最后一年突然走了桃花运,勾搭上几个小妹妹。
最神的是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网上勾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俩人当晚就在那寡妇家过夜了,第二天早上意犹未尽的他又翻了上去半个多小时没停下来,他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那寡妇不耐烦了,将他一把掀开,自己从床头摸出一个巨型家户,这哥们才明白人家是嫌弃他没感觉,那阵势让我这哥们身心受到不小伤害,当他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张那寡妇和他儿子的合影,那小子竟然是他一个寝室的同学。
我回了个信息恭喜一下,感觉困意袭来倒在炕上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压在我的身上,还似乎在撕扯我的衣衫,我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可睡捏了的我,意识虽然清醒,但感觉全身发软就是起不来,我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身体又能动了,我一下做了起来。
全身是汗的我放眼望去,我还在那闷热的窝棚之中,只是外面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我长吁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一片寂静,漫天红霞。
老爸老妈也背着扬肥的盒子回来了。
“干完活了”我看着脸上浮起一层油油汗渍的老爸老妈道。
“完事了,走,回家”老妈疲倦的脸上满是笑意,将手中的空塑料袋子扔到车上。老爸将狗绳子解开之后,将狗抱到蚂蚱子上。
等老爸摇着了车,我和老妈也上去了。
“吐!吐!”的声音响起,股股黑烟冒出,蚂蚱子一蹦一跳的走在来时的土路上,颠簸得我几乎从车上掉下来,那条小黄狗倒是安置若然的趴在塑料袋子上。
“啥时候养得狗啊!”我紧紧把住车上的挡板向老妈问道。
“不是咱家养的,是租房子那家的,我和你爸下地将它带来了,看着点东西”老妈靠在挡板上用手套边拍打衣衫上的土边说道。
“还请了了个帮工”我笑道。
“咋也能顶点事,见了陌生人也叫唤,以前咱家养得那老猫才好那”老妈看了小黄临时起的名一眼,有些惋惜的说道。
“啥时候养得猫,我咋不知道”我疑惑的看着老妈。
“你也不问家里的事儿,上哪儿知道去,是前年在这儿养的,来咱家的时候是条小猫,我用塑料瓶子给它喂了点剩饭,那猫就住在咱家了,等它长大了我一上地那老猫就跟我,我一蹲下干活,那猫就往我肩膀上爬,最有意思的是它生小猫时,喵喵叫到处找我,让我给它揉肚子它才生,可有灵性了”老妈一脸笑意。
“是嘛!猫那”我一听这么好玩的猫,不由得来了兴致。
“死了”老妈明亮的眼神转为暗淡,叹了口气。
“怎么死了”我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冬天等着卖粮食时,那老猫跑到炕洞子里取暖,结果烧火时呛死了”老妈一脸惋惜。
我听了之后也是一阵黯然,多好的猫啊!要是还在多好,我的心思一下飞到了老猫身上,幻想着自己在无尽的田野中,一直肥肥的大猫跟着我纵情奔跑。
进村的路是石板路,平平的,少了颠簸之苦,可村子里面的路依旧满是坑坑洼洼的土路,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牛粪味儿,村里面的房子也大都是泥土的。砖石铁瓦盖的只有那么三四间,老爸开着蚂蚱子转了几条路,进入了一个敞开的院子。
院子里面的路面相对平整,堆着厚厚的向日葵杆和茅草,泥土搭建的茅草屋前是一个压井后面还有一个狗窝,院子里没有鸡鸭等农村常见的家禽。
我跳下车,看到院子旁边有一个颇大的菜园子,外面用削得整整齐齐的向日葵杆子搭的围栏,还有牵牛花缠绕在上面,菜园子里也是苁蓉一片,种着各种蔬菜,还有几颗高高的白杨树挺拔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