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香兰知道此时莫小米正在全力以赴对她以及潜伏特务进行追捕,不知作何感想?个人恩怨永远排在国家民族利益之后,各为其主,莫小米和秦香兰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立场不同,秦香兰错误的站在人民对立面,与人民为敌,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山城处于休眠状态的保密局特工被纷纷唤醒,分批来到缙云山向秦香兰请示汇报。他们假扮成香客或小贩或僧侣,进入小别墅,汇报工作后领取任务。秦香兰摇身一变,成为“钦差大臣”,手握保密局总局密令,下达任命通知,颁发委任状和活动经费。特务们又兴奋起来,天真的以为反攻大陆即将到来,开始蠢蠢欲动。
重庆市公安局刑侦处就等着这一天,不断有线报传来:台湾方面空降了一位神秘官员,携带大量美元金条,封官嘉奖,慷慨大方。因为此人从不现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是男是女无从知晓,只知道他的代号为“紫罗兰”。
“紫罗兰”?听到这个代号那一瞬间莫小米产生一种预感,这个人似乎与他有关联,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莫小米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怎么可能猜到来人是秦香兰?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牵引着他向秦香兰靠拢,后来才明白,这只手后面有个实实在在的人,他就是侯丹青。
重庆解放后戏班子解散,旦角们回家的回家嫁人的嫁人,侯丹青没了去处,心灰意冷,索性上了缙云山当了居士,闭门谢客,成为法外之人。当莫小米再次见到他时大吃一惊,昔日玉树临风的侯三姐完全变了样子,身穿道袍,手持拂尘,长须飘飘,陡然老了三十岁。
侯丹青对莫小米还算热情,砌上一壶明前甘露,笑着问道:“听说小米兄弟忙得很,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再忙也要来看您呐!总舵主去了香港,耿兄回家务农,如今只剩下您一人,连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莫小米也打趣道。侯丹青呵呵大笑,说道:“好啊好啊,别人来我是不会见的,你例外,随时恭候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