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公子发泄完兽欲后,提裤子走人,无半点留恋。唉,院中女子再无新鲜感了,看来是时候换人了。享受了将近二十年了,开始还有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命归西的想法,可是太平尽享,危险未遇,自己也就渐渐没了担心,就这样享乐一辈子,那自己就不再怪老天爷不公了。
洗漱完毕,带上十几个跟班,骑马赶往南城求凤楼,一路狂奔,根本不管路上行人,倨傲骄纵之态尽显。
小镇已成巨大城池,消遣娱乐住宿多聚于南城,为吸引众多客人,将环境筑造的典雅清幽,南城各店家主人联手出钱引瀑布潭水进城。青楼妓院又是那最是引人入胜的销钱窟,妓院主人更是在朱衣巷、珍珠巷、猗兰巷三处交叉地另外掏钱挖掘人工湖,湖中栽种荷花,湖边插遍柳树,环境更显幽静,临湖而赏景,诗意浓浓。
求凤楼位于朱衣巷,是这条巷子中名声最显的青楼,但是总是和应春阁一线之隔,就是因为花魁无法比拟,并不是因为相貌差距,到达他们这个层次,相貌当然重要,但那只是基础,面对一掷千金不缺女人的豪客,一技之长才是吸引豪客,提升花魁地位的进身之资。而应春阁的花魁安阳姑娘弹奏琴曲猗兰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琴曲似诉似泣,如怨如愤,就像诉说自己身世,虽然身处腌臜地,但是自己情操如兰草高洁。琴曲的出名,也让应春阁所处的巷子命名为猗兰巷。大量附庸风雅的人花费千金,只求听一曲琴音。当然要行鱼水之欢,千金就不行了。求凤楼为提升地位,也不知道是从他处买进,还是自己培养的,新推出一个清倌人,善舞绿腰,号称是一舞动心魄,不知最后实际效果如何。
下午时分,猗兰巷人烟稀少,众妓院门前都只是几个大茶壶守门,以招呼临时起色欲的登门客人。他们望着骑马呼啸而过的白公子,满眼羡慕。妓院做的就是夜间床帏皮肉生意,那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客人如潮涌,街道熙熙攘攘。妓院大红灯笼高照,低等妓院门前就不再是那油腻大茶壶了,而是浓妆艳抹的女子,露一抹胸间春色,主动招揽来往行人,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占便宜,厮混于最世俗的地方,她们看人的眼光也就练得极为老辣。当然还是有些人想要白占便宜,就是那无所事事的青皮无赖,当然占便宜也是讲究技巧的,要穿些体面衣服,不能主动上前,要假装无意间露出黄白物,吸引女人主动上前,那时在装作无意间蹭胸摸腿,而且还要注意控制时间,不能沉迷不醒,还要有一个好的理由全身而退。如果中间环节出错,让人识破,那就是一顿乱揍,搞不好被那气不过的女人一记撩阴脚,断子绝孙啊。
求凤楼前,也是和其他妓院一样,没有喧闹场面,只是门前候着几个人,不过这几个人可就比那大茶壶档次高多了。惨绿少年,唇红齿白,只不过身段略显纤柔。这些小厮容貌俊美,不输女子。腿脚利落,又优于丫鬟。他们从小在这龌龊地长大,没有深沉心机,不会争宠献媚,怎能活得滋润,怎能高人一头。所以他们年纪虽确是满腹心思,察言观色的本领不输于老鸨。他们还有一项隐秘的作用,就是遇到那断袖之癖的嫖客时,和楼内姑娘一起陪同,龙凤同乐。如此成长,内心怎能不阴暗。他们在你辉煌时,必是恭敬万分,在你落魄时,踩得也是最狠的,可怜亦可怕。
白剑到达求凤楼,小厮立刻躬身相迎,牵过马匹,满嘴奉承,白公子随手打赏一沓银票,让他们自己分去。小厮们分完后,安顿马匹的,安顿马匹进屋通知老鸨的,进屋通知老鸨陪在身边听喝的,陪笑听喝。
“呦,白大公子稀客稀客,今日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赶紧上好酒。”迎到大堂的老鸨热情招呼,身穿大红衣裙,涂抹浓妆,与她的年龄相称,半老徐娘,余韵犹存。
“别啰嗦了,我是来找海棠姑娘,引路吧。”白剑直截了当说。
“知道公子是急性子,这就引路,这就引路。这边请。”老鸨满脸堆笑,边头前引路,边打眼色给身旁小厮,让他赶紧通知海棠姑娘准备。
海棠姑娘作为求凤楼将要推出的头牌,拥有自己的独立小院,此时站在院中相迎,身着裸肩长裙,上披一件大袖纱罗衫,轻掩双乳,罗衫轻薄,双臂和肩膀肌肤若隐若现。
白剑望着眼前俯身施礼的姑娘,柳叶眼眸,媚眼如丝,琼鼻挺翘,双峰耸立,肌肤似雪,美不胜收,尤其在姑娘施礼后,站直身躯,浅笑着凝望自己,妩媚性感,动人心魄。白大公子一下子呆住了。
“白大公子,我家的姑娘没有让您失望吧,以后多带人来啊,不能让应春阁专美啊。”老鸨子看着看痴了的白公子,高兴道。
“好说好说,那你就去忙吧。”白剑拿出银票打赏给老鸨,让她离开。
“海棠姑娘,听闻你善舞,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白剑对海棠道。
海棠姑娘听闻,娇笑不已。
“姑娘为什么这么开心,能说给我听吗?”白剑好奇问。
“公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我们先进去,我再说,公子请。”海棠姑娘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