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承宗在发脾气的时候,那边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什么?你们要去乡公所报官?那你们去报啊?乡公所的巡查使就是我们马家人,你们去告啊??看他来了向着谁,哼哼”
“就是,你们一群杂姓,也敢和我们马家做对?”
“你们马家再厉害,可总有说理的地方,再说了这天下是老李家的,也不是你们马家的”
“哈哈哈哈,殿下自然是这汉国的主人,可是在在这清水乡,就是我马金财说的算,既然我来了,那这事情,我来处理吧,你们新寨子田少用不了那么多水,就拿三分吧,其他的全归马家墩”一个狂放的声音让李承宗觉得分外不爽,什么叫天下是他的,到了这里就变成马家的?
“宋忠,给孤好好查下这个马金财,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当上巡察使的?还有这马家墩这样的同姓而居是怎么回事?王朝才成立多久啊,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奶奶的,这是要掘孤的根基么?”李承宗恨的牙根痒痒。
很快宋忠就调来了大批锦衣卫,还喊来了县里的行政司法治安班子们,把参与斗殴的俩村子人还有那个什么马金财全部给抓了起来,一开始那个马金财还在那里耍威风,“干什么,我是马金财,琴岛府长史马信是我叔叔”原来小子上面有人啊,那更得整你了
李承宗瞧了一眼马金财,然后走到众人面前,他先是给新寨子的民众鞠了一躬,然后说道:“乡亲们,我是李承宗,也就是那劳什子的汉王大家伙跟着我从浮阳搬到了这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是我没照顾好大家马金财,孤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孤还真不知道你们马家如此厉害呢,孤一再明命,同姓不许聚居,大家族务农务必分家你们马家胆儿挺肥啊,是不是再过几年就可以学中原那些世家大族操纵政局,架空孤啊?”李承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个小小的琴岛长史的子侄就如此的猖狂,真以为孤的汉国跟以前的中原王朝一样是皇帝与门阀共天下?”
马金财在得知他面前的人是李承宗的时候,已经傻了,看来自己的土皇帝的日子算是到头了,他痛苦低着头听着李承宗继续说道:“宋忠,记录孤的旨意,鉴于王朝存在某些危险苗头,有必要开展一场廉政运动,彻底清查王朝官场”李承宗干脆的下达了旨意,要彻查类似马家墩的居民点,还有跟马家一样的基层土皇帝,总之就是一条,他李承宗决不允许在李汉王朝出现皇权不下乡的局面
但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承宗刚处理完了这乡下的烦心事儿,他回到琴岛刚安稳了没几天,就接到锦衣卫的报告,锦衣卫出大案子了,罗峰镇是掖县的县治,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玲玲金矿所在地,这里有着世界上数得着的砂金矿啊,李承宗之派来锦衣卫督办玲珑金矿,也是有这金矿捏在自己手里的意思,可是黄金诱惑太大了,人类的贪婪之心在黄橙橙的小可爱面前什么道德什么律法似乎都有些不堪一击,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最让他放心的锦衣卫竟然有人在小可爱面前叛变了,这内有家贼,外有不愿意受李汉王朝统辖的淘金客,好端端的玲珑金矿变得乌烟瘴气
李承宗果断处理了叛变的锦衣卫校尉,宋忠在查办此案的时候,以外的扯出来了一个李汉王朝立国以来的惊天大案,一个叫钱郭之的家伙,原来在华夏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小混混,可自打他来到了金山,被招进了玲珑金矿之后,这厮发现这个金矿有很大的漏洞啊,于是乎他借故辞去了玲珑金矿的工作,拉拢胁迫了一批同样野心勃勃的家伙,霸占了一条黄金矿脉,同时巴结上了锦衣卫派驻玲珑金矿的的矿监,他给这个矿监送钱送女人,反正是想法儿送,这有了靠山,他就大胆起来,打、抢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形成了一个掠夺黄金资源的黑恶势力,不仅如此,他还混进了王朝的公务员体系,据说他曾狂妄地公开说:“我这个里正花了两千两黄金,向下贿赂一半,向上送礼一半,我不捞足能行吗”为了满足他的贪婪,他不顾李承宗有关不许用汉人做奴的禁令,丧心病狂的不顾矿工的死活,为他淘金
在锦衣卫,大理寺,御史台等部门成立的联合调查组查封并抓捕他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矿洞里,竟然有童工和女工,真真的是令人发指啊,当李承宗翻看有关他的卷宗的时候,李承宗忽然记起来了马叔有关资本的一段经典描述: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李承宗瞧着厚厚的卷宗,感觉自己好像放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没错,钱郭之是恶霸,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让李承宗不寒而栗,那就是这厮是一点人性也没有的资本家,马叔恩叔都说了,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李承宗看着眼前的卷宗,很是有些无奈,这才多少时间啊,门阀,宗族,黑恶势力,佛门,贪污腐败,等等不安分的因素就浮了出来,连资本家的苗头都冒了出来,千里长堤,毁于蚁穴,虽然世上没有千年的王朝霸业,但我一手缔造的王朝根基容不得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来作乱
“看来有必要进行一场整风运动了”李承宗揉了揉发涩的眼角,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