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还是借用名?”
“??”牛头一愣,“说人话?”
“我的本名叫李天然,至于这副躯体原本的名字我并不知道。”
他说的倒是实话,毕竟关于夺舍人的信息他一点也不了解,角色栏里关于夺舍人身世的介绍不也写着是“未知”,需要解锁呢么。
但这些话在牛头和马面眼里,却分明是拿他们寻开心的挑衅话语。
只见牛头一直拿在手中的锁链忽然无风自动起来,隐隐之中一股危险气息直冲李天然面门。
“你当这里是何处?敢如此撒野打诨?是要让我将你锁住扔进黄汤之中受烹煮之苦才好?”
李天然闻言脸色一变,立马点头哈腰的陪笑道:“不敢不敢,有什么小人可以效劳的大人直说,小的必当好好配合,绝无二话...”
卑微之色,肺腑之言,让人感动,令人唏嘘。
“你...你说,你叫...李...李...李天然?”
一直在翻阅着手中红色古书的马面突然抬起头没来由一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神色。
但这细微之处可瞒不过人精般的李天然,身经百战又擅长此道的他,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端倪。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凭他敏锐的感知,还是立马就察觉到了些什么。
马面怂了。
是的,怂了,害怕背锅的那种怂。
就好像竞技比赛中,到了最后决胜局后,处于关键位置的那个人在关键时刻畏首畏尾,害怕背锅的各种怂,各种不敢出手一样。
简直是一毛一样。
这画面实在是太熟悉了。
怂了的马面给牛头使了个眼色,牛头心领神会的侧过头去,两人当着李天然的面光明正大的交头接耳起来。
“在...在城中我我...分明见到过他的名字,今...今日所要接...接引的特...特殊人物也也...注明了是是...他没...错,我...我印...印象很是深刻,可...可是...这...这会儿怎么就找找...不到他的名字了...呢...”
“你确定是他?”
“确...确定,我不会看...看...错的。”
“可拉倒吧,上次那事你忘了?都跟你说了眼睛上别抹那么多粉,你就是不听,这是要是再弄错了,我看咱俩这个月的工钱又该打水漂了。”
“滚...滚!这...是专专...属妆饰,哪有有...不...化妆就出...工的,再再...说这跟我我...的妆有...几毛关系,你...别别...混淆视听趁趁...机诋毁我!”
“诋毁你个头,你回去打听打听,看看谁欣赏你这烟熏火燎好像烤糊了的猪头似的模样,还什么专属妆饰,也不嫌害臊。”
“你提莫再说一遍?你个死斗鸡眼!”
“你你你,还人身攻击了!”
“就...就人身攻击...你...”
“我我我...”
低头耳语的俩人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开始面红耳赤的争辩了起来,最后竟然发展成面对面的互相谩骂开来。
看哥俩这架势倒有点像隔着铁门相互狂吠斗法的野狗一般,颇有些戏剧风格。
“咳咳...”
李天然眼见事态有些崩坏,忙干咳几声以示提醒,将就要上牙咬的二人唤回神来。
只见两人略施粉底(给他俩留点面子)的黑脸之上,飘着一层浓郁的潮红,如果不是李天然亲眼所见事情的起因与过程,他肯定也会以为这俩动物(?)是刚从发情期的互怼中尴尬脱离。
斗鸡眼的牛头一脸傲娇的将脸别了过去,以示漠然。
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心虚气场却已经完全把他给出卖了,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
如今孤独的杵在那儿装着清高,一看就是沉重的偶像包袱在作祟。
“哎,这牛头偶像包袱有点重啊...”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马面则有些尴尬,只见他象征性的梳理了下自己的马鬃,干咳了几声后,故作镇定的开口说道:“大...大人,可可...能是我...我等搞...搞错了...”
“您...您还没有...死...”
哎呦我擦...
“没死?”老子都提莫跑阴间见你俩演了半天黄梅戏了,这会儿说老子没死?
你俩提莫当老子是什么?
公共厕所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子把话放这儿,今天是死了也好,没死也罢,你俩必须得给老子一个说法,不然咱们今儿没完!
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不然老子找你们领导投诉你们丫的!
妥妥的五星差评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