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凡一时间愣住了，倒是眼前的小蛇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般，一下子弹开了，居然直接弹到了薄膜之外，甚至还游出了好远。

看到眼前这般情景，他有些想笑的同时又想埋怨一下那条大蛇，你看看，当时放了我不就得了，非要捉回来，还把自己家儿子给吓着了。

洋溢着自以为很和蔼的笑脸，他朝着外面的小蛇说道：“喂，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啊？”

水中的小蛇在杨子凡面前游来游去，完全没有看向他，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一般。

他也不气馁，依旧朝着小蛇喊道：“我叫杨子凡，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不说话我就叫你小青吧，反正这么黑我也看不清你什么颜色。”

……

“你爸爸呢？我想跟他聊几句，你去找找它呗。”

……

“是不是我吓着你了，我其实没有恶意的。”

“水里面是不是很冷啊，你先进来说话啊。”

……

然而杨子凡无论说什么，小蛇似乎都没有理他的意思，甚至还欢快地绕着他转起了圈，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让他暗暗咬牙切齿。

眼前的小蛇无疑是有灵性的，毕竟湖中有着不少的灵石，只要吸收其中的天地灵气到一定程度，野兽就会开启心智，变得像人一样思考、修炼，更甚至修炼到一定程度还可以化成人形。

这是他在逍遥游杂篇中看到的，在先祖庄子的那个年代，虽然不能成仙，但是天地灵气还是比较充裕的，有不少的精怪化作人形，有的还与修真者结成双修道侣。

他相信自己现在是看见了所谓的妖兽精怪。

虽然小蛇现在不理他，可是杨子凡身上就是有一股子坚持的劲，你不理我，我就坚持到你理我为止！

“小青啊，你多大了，我今年十八岁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啊。”

“不叫哥哥也没事的，叫我一声杨子凡也成。”

……

到后面，杨子凡不知说了多久，嘴巴都干了。

“小青，你饿了没有啊，我现在有些饿了，要不你把我放出去，我们一起去找些吃的？”

杨子凡刚说完，本以为小蛇还会像之前一样没反应，没想到它却忽然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望着他。

果然听懂了，杨子凡惊喜地看着对方。

可是小蛇又忽然转身离开，在湖底到处游着，好一会儿才回来。

只见小蛇穿过薄膜，来到了自己身边，嘴里衔着两块灵石，吐出一块放在杨子凡面前，露出了一种心疼似的表情。

什么情况？

“你是想要我吃这个吗？”杨子凡奇怪地问道。

小蛇歪着脑袋看他，然后仰起了脑袋，口中的灵石就这样滚进了肚子当中，吃完后小蛇又看向了他。

杨子凡似乎有些明白了，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教我怎么吃，而是问你确定让我吃这个吗。”

似乎他询问的样子有些认真了，小蛇又吓着了，转身冲入了湖中。

杨子凡苦笑，拿起了眼前的灵石看着，虽然不能吃，但是依旧可以修炼吸收其中的灵气。

望向小青，发现它已经躺在了另一块灵石上，把自己缠绕了起来，陷入沉睡当中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开始修炼吧。

此刻，外面的世界，夕阳西斜，被金色的阳光渲染着的森林此时显得格外安静，张爷就站在一处山上，望着远处，正是杨子凡所在的方向。

“也不知道现在子凡到底怎么样了……咳咳咳……”说完，张爷捂住嘴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许久，张爷才平静了下来，摊开手，赫然是一抹鲜红的印记。

……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杨子凡睁开了眼睛，看向手中的灵石，发现光泽已经变得暗淡了不少。

这灵石修炼果然快速，吸收其中的灵气淬体，并且冲击手厥阴心包经，修炼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

睡在一旁的小蛇似乎是与杨子凡心有灵犀，也醒了过来，开始接着在杨子凡身边转悠。

他看着转转悠悠的小青，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喜欢它了，就算是它不能说话，杨子凡也能一个人自得其乐，常常自言自语，说到某件事时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它是动物吧，他才能没有顾及地敞开心扉。

但是就算是再怎么喜欢这条小蛇，他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

而且在这幽暗的湖水之中，他也没法长时间生存下去。

等到了小蛇下一次醒过来之后，杨子凡看着小青委婉地说道：“小青，我要离开了。”

本来在水中欢快地游着的小蛇此时忽然静住了，仿佛是有些难以接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