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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湛北雷厉风行次日周一,直接到曾局办公室打申请报告。

曾局看着许久未见的陈湛北,“休息段时间,回来就要结婚了你这速度够快的。”他低头看着上面的名字,惊讶道“南絮?”

陈湛北挑眉“大惊小怪。”

“你们?谈多久了就要结婚。”怪只怪曾局不八卦这事缉毒大队已经传遍了。

“三年了。”

曾局老脸一僵三年陈湛北还在做卧底这隐藏的也太深了。僵了几秒便笑了,“好事先恭喜你们吃酒的时候不要忘记叫上我。”

“怎么会少了你那份。”

调侃几句后,曾局问他,“身体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归队。”

“还不是老杨不放心我自己身体我清楚随时可以。”

曾局突然严肃起来,“做好准备了吗?”

陈湛北微顿了下,半开玩笑“曾局,您是看我清闲段时间回来就给我增添任务,我还是继续清闲吧,洪飞还是有能力的。”

“洪飞的能力我不否认,但你的能力我更加肯定。”大队长的位置空缺两年,需要一个能压制得住那帮刺头,且能力拔尖的人,陈湛北就是那个可以服众的战将。

“过了年,云南那边又来找我打商量,我可没放人。”

结了黄平案时,赵队便跟他提过,希望他过去,陈湛北当场拒绝了,后来听老杨说,那边打电话过来,着重提了这件事,他都没答应。年后又来询问这件事,陈湛北笑了下,“我喜欢宁海。”

陈湛北这样的缉毒战将,哪儿知道了都想来挖墙角,如果陈湛北同意,他也无法阻拦,好在他的话给他撂了底,曾局也就放心了。

而南絮这边也打了申请报告,上级领导早听说她谈恋爱,没想到这么快结婚。

一周后,两人拿着申请报告和证件,回了帝都。

陈母一听两人要领证,开心得差一点奔走相告,给自家兄弟打电话,开心得神情藏都藏不住。

吃晚饭的时候,平日不喝酒的陈母也喝了两杯,她真的高兴,儿子离家七年回来了,又要结婚了,“结了婚,成立一个新的小家庭,以后的生活两个人要互相照顾,湛北,你要多照顾南南。”

“妈,您怎么弄得像嫁女儿似的,还怕我待南南不好。”

南絮说,“阿姨,我们会互相照顾,您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他。”

陈父看着对面的两个孩子,欣慰的笑了,“南南是个懂事的孩子,第一次见就看得出来,你们在一起生活我们不担心,工作的事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陈母连连点头,“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工作了,你们平安健康,我们才能放心。”

这件事南絮没办法给陈母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的工作性质,守护我方境土,还我方一片安宁,他们愿意为此付出艰辛勇闯敌营,可做为子女,让父母担心,就是不孝。

陈湛北急忙夹菜,“妈,您又担心这些,我跟南南现在的工作都没那么危险,她是做技术的,我刚到队里报道没多久,我想冲锋陷阵也轮不到我显摆呢,妈,您不是最喜欢松鼠桂鱼,趁热吃,很鲜的。”

“是我多虑了。”陈母笑着夹菜给南絮,“南南,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有没有打算要孩子?”

南絮脸颊有些羞赧之色,“顺其自然。”

她不能跟陈母提及陈湛北正在吃药的事,他们暂时是不可能要孩子的,反正这事,他们也不急,等一切落定,顺其自然。

“我知道您想抱孙子,等您退休了,我保证,肯定不会让您闲下来。到时候您不嫌烦就成,听说带小孩子很辛苦的,妈,您要把身体养得健健康康的,否则到时候累瘦了,我爸可饶不了我。”

“这孩子,这张嘴也不知道随谁,我跟你爸没一个像你这样油嘴滑舌的。”

南絮抿着唇偷笑,陈湛北嘴上贫的功夫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点跟谁最像,陈家二老都是性格稳重之人,不过陈湛北除了嘴上贫了些,做事却稳重老成,审时度势,步步为营。

想到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里隐藏着敏锐谨慎,一步步险中求胜,一条条线索打击毒贩,她心里就像有团火,这样的男人,英勇无畏不惧险阻,即将成为她的男人。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美人亦是难以抵挡英雄。

领证要拍的结婚照,因为陈湛北有些熟人,便给他们拍了两张,最后让他们选一个放上去。

他们拍了一张军装照,还有一张,南絮特意挑的,两件休闲白衬衫。

最后他们选了军装照,而另一张照片,南絮保存到钱夹里,一人一张。

签的时候,南絮看着他落笔,遒劲有力,陈湛北三个字,一如他的人,蓄满钢筋铁骨的力量。

“看什么呢,后悔了?”

“对,后悔了。”

陈湛北放下笔,把签好的结婚证推到工作人员面前,掌心扣住她肩头,下了十分力道,“想跑,没机会了。”

南絮努了努嘴,低头落笔签字。

看到工整的南絮两字,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那日。

他坐在窗边,问她,欸,你叫什么?

她说,南絮。

他们谁也不曾想过,有一日,他的户口本上,会添上她的名字。

两人板正的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工作人员盖上印章,印章落下,他们便是合法夫妻。

从登记处出来,南絮见他一直不说话,“想什么呢?”

“如果早知道你会嫁给我,当初就好好待你。”他说着,噗哧一声乐了出来,盯着她的小脸仔细瞧着,“当时有恨过我吗?”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吗?”

“安婀娜那件事。”

她点头“你没动我,还帮了我,安婀娜那件事让我产生更多怀疑,不过我当时觉得那样的想法太疯狂,不切实际,直到发现飞行器。”

“你太缜密,把自己融入其中,那款是三年前最新研发的fkj20,除了我方科研人员没人见过,要不是我亲自参与过研发,我也找不到你任何漏洞。”

“行,你聪明,就你聪明,你个大聪明。”陈湛北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进怀里,“走,新媳妇要见公婆啦。”

“到时帮着我点,别让我太尴尬。”

“尴尬什么,我的南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见公婆。”

“话多,走啦。”南絮手环在他腰间,两人大步从民政局出来。

陈家二老今日都没去上班,在家等着小两口回来。陈母心急,陈父让她别焦躁,领证要排队,再办手续,才走一个小时,你就坐不住。

陈母叹了一声,“想起他小时候,皮皮的一个孩子,长大了却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

“你生了个好儿子,我们应该为他骄傲。”

“我只要他平安健康,别跟我摆大道理。”虽然陈母嘴上这样说,但她内心真的为陈湛北所做感到骄傲和自豪。

中午十二点半,陈湛北和南絮回到家。

陈湛北和南絮并肩站在父母面前,南絮叫了一声,“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