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儿听到父亲这么说,也只好罢手。
此时场中红马拖着陆佐天飞奔起来,陆佐天抓着马尾匍匐在地被红马拖的伤痕累累,却始终也不肯放手。众人只看见陆佐天周身沙尘四起成土飞扬,陆佐天也痛苦不堪不知道吃了几口土。眼中都有些不忍,想出手相助,但都被陆柏松伸手拦了下来。最后看见红马拖着地上的陆佐天飞奔了两圈。突然跃起,四蹄腾空要砸在陆佐天身上。陆柏松心中一紧,飞身进入了马场。陆佐天见状也翻身而起,抱住了红马的一只后腿,将其摔倒,而陆佐天也跟着倒了下去。但随后陆佐天便爬上了马身,双臂死死的锁住了马颈。红马又翻身起来扑腾了几下,见也甩不掉陆佐天,便站立不动了。但陆佐天还是没有放手,这时陆柏松走了过来,拍了拍佐天:“天儿下来吧,这马已经驯服了。”
陆佐天闻声便翻身下马,拽着马鬃十分开心道:“父亲,给你!”
“这烈马只认一主,别人是驾驭不了的。既然你驯服了它,为父就顺水推舟,将这匹马送给你吧。”
“可是父亲……”
陆柏松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捏了捏陆佐天的肩膀,欣慰的笑了起来。
陆佐天看见父亲赞赏的微笑十分开心,可却两眼一黑,微笑着昏了过去。这红马见状也走上前来伸出舌头舔了舔陆佐天跪伏下来。陆柏松见状便把儿子扶到了马背上。驼回家去请了大夫来,只听大夫说是外伤过多再加上脱了力并无大碍众人便也都放心了。
入了夜,佐天才昏昏沉沉的起来,看天上已经皓月当空,只叹了声“又耽误了不少练功的时间,不过终于得到了一次父亲的肯定。”说罢便跑到了武场。却看见父亲在武场正中,负手而立。
“父亲!”陆佐天惊诧的叫了一声。
“你来啦,为父等你许久了。”
“孩儿刚刚醒来,不敢劳烦父亲牵挂。”
陆柏松走上前来,抓起了陆佐天的双手打量,陆佐天容貌稚气未脱,但这一双手的手心手背满是厚厚的老茧、伤疤和裂口,糙的如树皮一样。
“天儿呀,你每日都会到这武场苦练到深夜,自六岁学武十二年来无论寒暑病痛从不间断毅力奇佳,为父深感欣慰,但是你内功造诣实在太差,到现在也是练不出罡气。连你妹妹的身手都在你之上了。天儿,听为父一言,弃武从文吧,学习医术丹药,或是炼器冶兵,凭你的毅力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父亲……我……唉……”自己多年苦练,未曾得过父亲一句赞赏,反而被许多人讥笑嘲讽。父亲也从未理解宽慰过自己。今天却听到父亲说出这段话来。自觉心中酸楚,已然泪痕满面。
陆柏松扶住了儿子的肩膀:“自你十四岁以后,为父再未陪伴你习武,今日为父便陪你练上一宿。但回去后,为父的话你要好好考虑。”
“好!”陆佐天抹干了眼泪,便展开拳脚与父亲对练了起来。
皓月下树影中,只见父子二人身影穿梭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