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
这分明是大人哄孩子好吗?
江令宛抽了抽嘴角实在无法张口说一句“谢谢五舅舅夸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算是接受了这句夸赞。
御马课结束江令宛感觉自己大腿根部很酸,走路的时候格外明显。
可她不想被萧湛看穿,一路挺直脊背,忍着酸疼,步履从容与平时无异。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马车不劳烦五舅舅了。”江令宛笑着拒绝:“天色不早了,五舅舅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还要继续呢。”
这个人可是萧湛四皇子的心腹,主子敌对势力的重要对手。
她应该与其泾渭分明的,却受了他的激将法,由他教授马术。
他很厉害,果然让她克服了恐惧。
这一点她十分感激。
感谢萧湛,不代表她会背叛主子。
那是不可能的!
前世她能报仇,能活得畅快肆意,皆因主子护着她。
就是现在她挽救了母亲,压制了乔姨娘与江令媛也是因为主子前世的教导。
萧湛教授马术她付他报酬还他人情就是。
该疏远还是要疏远该分清还是要分清的。
萧湛不再勉强,送她上了马车。
“五舅舅再见!”江令宛冲他挥挥手,放下车帘,两腿一酸,就势歪倒。
好险,再多一会她就撑不住了。
才刚放松,突然有人“笃、笃”叩击车厢,还有萧湛的声音:“宛姐儿。”
江令宛一个激灵,忙正襟危坐:“五舅舅,您还有什么事?”
话说出口,她才想起两人隔着车厢呢,她是歪着还是躺着,萧湛根本看不到,便再次松了气,整个人如棉花一般瘫软。
一只手打外面伸了进来,手指修长如玉,骨节根根分明,一丝赘肉都没有,一个巴掌大的甜白瓷瓶在那双漂亮的手里握着。
“拿回去化开涂在腿上、肩膀上,揉搓按压可缓解酸疼。”
江令宛抽了抽嘴角,接过药瓶:“谢谢五舅舅。”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他看不出来,原来他只是没拆穿她罢了。
她强装无事、步态从容的样子,在他看来或许很可笑吧。
就像她义正辞严地告诉他远离四皇子,不要再出卖色相,好好谋一个前程时那样。
江令宛心里真的很怄,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看她的笑话呢!
“启程吧。”萧湛吩咐车夫,目送她她马车离去。等她马车走远了,他翻身上马,远远跟在后面。等江令宛的马车拐进江家胡同后,他策马离开。
……
晚上回去,褪去衣衫,竹枝给江令宛上药:“怎么这么严重?这都磨红了,明天还能学骑马吗?”
她皮肤白,两条腿跟玉管一样晶莹剔透,只是腿根赤红一片,让人不忍直视。
江令宛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她就是这样,稍微有点磕碰就红肿一片,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是有点酸疼,不过不是皮肉疼,是骨头酸,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竹枝有些心疼,却知道她拿定了主意别人劝不了,只能加倍用心地给她揉搓。
次日起床,她的腿果然不怎么疼了,整个人像活过来一样精神焕发。
果然御赐的药就是不一样。
早上依然跟顾金亭一起去上学,一见面他就好一通打量,见她精神很好,举止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学堂,程静昕也关心她学习骑马的进度:“怎么样?昨天没哭鼻子吧?”
“当然没有,我堂堂天下第三,岂会被小小马术打败?”江令宛向好友投去一个自鸣得意的眼神:“我已经学会骑马了,而且不是女学里温顺的小母马,而是一匹非常高大彪悍的骏马。马术师父演示了一遍,我就学会了,简直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她牛气轰轰的,只字不提昨天瑟瑟发抖、吓得不敢睁眼的惨状。
静昕不敢相信,满目怀疑:“你真的这么厉害?”
“何止于此!”江令宛唇角含笑,满面春风:“马术师父说我天赋异禀,聪慧非常,学习御马对我而言是小事一桩,不出一个月,我便能成为御马高手。”
实际上萧湛说的是:虽然你胆子小,没经验,但天赋还行。接下来一个月,你只要好好跟着我学,学会御马打败那些女学生不是问题。
程静昕听她说得笃定,竟然真的信了。
“哇,宛姐儿,你真棒。”她由衷地替好友高兴:“这样一来,月考你就不用愁了。等你取得好成绩了,咱们去郊外跑马。”
程静昕的反应让江令宛更加高兴,她满心舒展,整个人都沐浴在喜悦之中:“那就这么说定了。”
“静昕,不如……”
“嗯?”程静昕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