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贵当铺,后院
贞璎大大咧咧走到后院,本来想大吼黑狗一句叫他出来,但是定睛一瞧,永贵大叔在后院种的那棵合欢树上,正睡着一个男人,永贵大叔这棵合欢树,有点特别,贞璎自己也很是喜欢,因为树干边上有一根粗大的树枝衍生出来,高度还特别低,只到她胸部这里,睡觉的话上边又有树叶挡住太阳,没事在还可以在上边坐着乘乘凉,这风水宝地如今被一男子占了,贞璎看了两眼,不禁说道,“你这家伙倒是享受……”然后心中顿时起了鬼主意,寻思着能用什么来整这睡着的黑狗,周围看了几眼,看到院子的石桌上刚好放着一壶酒,眼珠子动了两圈,心怀鬼胎地就过去,拿起那壶酒,晃了晃,“还有一些,你这条懒狗,看我怎么收拾你。”蹑手蹑脚走过去,举起酒壶,就对准了黑狗睡觉还张得大大的嘴巴,“不是喜欢酒吗,我就让你喝个够!”说完她却不是慢慢倒下去的,是像瀑布一般将酒倾倒而下。
“咕噜咕噜……”黑狗瞬间嘴巴像决堤了一般,被惊醒的同时,还让酒在自己嘴巴里打起了滚,贞璎见好就收,但黑狗嘴里的酒却随着他的突然起身流出了嘴巴。
让贞璎瞬间想作呕,“咦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咳咳咳,咳咳咳……”黑狗被呛得不行,反倒是始作俑者在一旁百般嫌弃。“舒老六我是欠你钱吗?咳咳咳……”黑狗怒吼。
贞璎还是满脸嫌弃地拿出一条丝巾给他,“行了,擦擦吧你。”
黑狗瞪着她拿过丝巾,丝巾好看,但是他就是配不上,活脱脱这人就是一市井混混的样子,擦着擦着,突然却端详起丝巾来,“这娘们用的东西,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啊?”还拿到鼻间深吸了一口,看得贞璎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有淡淡的芳香。”转头一脸质疑地盯着贞璎,“你小子,该不会比我还快找到老婆了吧?好啊你这臭小子!”说完跳下了树,逼近贞璎,“你太不够意思了。”
贞璎就静静地看他在那边做戏。
“行了行了,我黑狗大人有大量,你就……”黑狗的右手在贞璎面前磨搓起了手指,“意思意思就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对吧,要点喜钱也不过分吧?啊?”
贞璎耷拉下头,就这么睁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再说一句。”
黑狗一看她这表情,立马收回了手,“切,找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了,你别以为我是怕你哈,我只是刚睡醒没什么力气打你,不然我,哎哟!”贞璎却是早已听不进这家伙的话了,他话还没讲完就给硬生生截断了,还是用拳头解决的,贞璎真就给了他脸上一拳。
黑狗疼得直捂脸,满嘴哀嚎,“苍天啊大地啊,我黑狗交的这是什么朋友啊,自己找了老婆不请人吃顿饭也就算了,现在想要点喜钱,他还不让了,刚刚还用这酒来戏弄正在做美梦的我,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才有舒老六这么个天杀的兄弟?”
看着他鬼哭狼嚎,贞璎抠了抠耳朵,双手环胸,“喂黑狗,你说够了没,我警告你,你别天天自己在那边编造事实编得开心,我要是找了老婆,天还不塌下来?”这女子若是娶了女子为妻,倒也是天下第一奇怪事了,更何况是天天喜欢扮成男子的女子,只是交好甚久,这黑狗和永贵大叔,还不曾知道,贞璎就是女子之身。
“那你这兔崽子干嘛要灌我酒?啊?这要是呛死了,你想怎么赔?”
贞璎重重地拍了他的胸脯一下,“放心吧,不会死的,你这黑狗,生命力比这合欢树还顽强,不是一点点酒就会把你弄死的。”
黑狗撇了撇嘴,问她,“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问题一到点上,贞璎立马上前搂住黑狗的肩膀,虽然自己矮了些,“兄弟,我们之间就是应该有难同当的对不对?”
“对是对,不过,把有福同享给我加上,听你这口气,准没好事。”突然又反应过来,挣开贞璎,指着她说,“哦你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去偷地主家的鸡被发现了,让我去帮你解决吧?这免谈,我上次被打得半死,就因为你偷他们的几只鸡,我黑狗的命还不如几只鸡值钱吗?不成不成,你想都别想!”
“上次那是意外,我不是因为四合院里的孩子们要吃鸡,爷爷奶奶又要补身子才去偷的吗?你当时不也赞成我的做法?哎呀,这次不是啦,简单,你叫几个混混弟兄帮个忙,把老胡同果毅公府名下的那座房子给清理干净就好啦,我和我额娘要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