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九,爪洼,包括万丹国,巴章国,马打蓝,淡目国,雅加达……。”
“其十,真腊。”
“其十一,缅甸。”
“其十二,就是葡萄牙占据的马六甲中部,以及东西两侧的柔佛和亚齐。”
刘卫民手指头都不够使得了,细数了大明周边海域相关国度、势力后,说道:“南洋小国不提也罢,有些能力与大明海掰腕子的也就朝鲜、倭国、安南,当然了,四个西夷合在一起也可以,还有那个大北年海盗们建立的屁大小国。”
“能稍微护着大明这些海贼的,也只能这些势力。”
刘卫民又开始掰扯了手指计算起来。
“大北年是海贼建立的国度不假,而且大北年女王也是咱大明海贼林道乾的后人,可那屁大点地方,他们敢收留这些激怒了大明的海贼?小子正巴不得他们收留呢,小子也好给孩儿们弄些外快呢!”
“朝鲜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他李珲若敢有丁点与海贼有点牵连,小子就敢恢复汉之乐浪、玄菟、真番、临屯四郡!”
“倭国虽出了兵,但这是以武田家族的名义,倭国此时是德川家族当家,两个家族之前就打的血头血脸,德川家族若敢收留,咱大明就将让德川家族成为历史,德川家族绝对会在武田家族失败后落井下石,不仅仅不会收留这些海贼,还会竭力追杀,避免我大明因怒讨伐,当然了,小子弄残了这些海贼后,怎么着也要走一遭倭国的。”
“接下来是谁?”
“安南?阮家自己一腚屎,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与我大明解释,还敢再次激怒了我大明?”
“西夷四国与安南情况差不多,一旦遭受重创后,也是不敢再冒头。”
刘卫民嘴角翘,更显不屑。
“如此……大明海贼就成了人人喊打,人人厌弃的孤儿,除非……除非正面击败我大明水师!”
“一旦倭寇、安南贼子登陆了小琉球,一旦他们被困在岛,大明海贼无论如何都要与我大明水师正面厮杀,想走都走不掉,西夷四国可以退走,他们绝对无法逃走,再说西夷四国也没有太多选择,也必须与我大明水师正面厮杀,没了那些大明海贼,他们没资格与登莱水师厮杀,丢失东方所有殖民地也是早晚的事情。”
“哼!”
刘卫民冷哼一声。
“围点打援,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方从哲一脸惊骇看着眼前浑小子,此时才发觉,那些海贼好像成了眼前小子织成网里面的虫子,一旦倭国、安南、西夷四国给了眼前小子口实,大明海域漂着的海贼就如同没了根的浮萍。
海贼是不可能永远漂在海的,就如李旦和一群海贼,早先年在吕宋,后来跑到了倭国九州岛,德川家族清除海贼时,这些海贼们又不得不跑到小琉球,不得不与人数较少东番荷兰人硬怼,没有根基,海贼就无法存活,可一旦彻底激怒了大明,刘卫民、朱由校集结了整个大明最好工匠们,合力打造了个强大登莱水师后,这些海贼还能前去哪里?
此时的海贼不是二十年后的郑芝龙统领的海贼,还没有二十万人、两千艘大大小小船只,此时想穿过马六甲逃向西方,那就是在找死!
除了与刘卫民海拼命杀出条活路,除了彻底击败大明水师,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一战击败了大明海贼,西夷四国也只能低头臣服,再加……
方从哲不敢想象,拥有三千余门火炮的登莱水师,又有谁能阻拦?
倭国?
安南?
方从哲一脸骇然看向眼前年轻过分的大明总督。
刘卫民说完话语,也不理会方从哲如何作想,拿出信纸来,开始书写起书信,一方面需要向大舅哥汇报这里的最新情况,一方面要与四个副督,与身在福建的刘养交待一些事情。
方从哲看着趴在桌案书写书信的小子,心下也不知是何种感想,他做了这么多年文官,从未见到这么异类的小子,一环紧扣一环,只要一脚踏入他的圈套,想要再脱离,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一个金矿,不仅仅坑了江浙数十近百将领,坑了南京、北京几十个官吏,照着眼前情景,大明海贼们、西夷四国、倭国、安南都将成了眼前小子囊中之物……
“镇国,将来……能不能永远别掺和政务?”
刘卫民刚刚书写完了送往北京城书信,还未拿出木盒,听着方从哲很是沮丧话语,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小子是军将,不是无耻政客,对你们没一丝兴趣,除非你们将小子逼迫到了墙角。”
方从哲心下一松,可一想到眼前小子的脾性,又想到朝廷文武大臣们的尿性,又是一阵头疼。
“唉……”
方从哲一阵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