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立在旁,想着自己为什么要问李黑子这个问题?他也找不到答案!他现在很想知道他问李黑子这个问题干嘛!他自觉是鬼迷了心窍,信了李黑子的邪!
内心受到了伤害的周晨,不想再将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对着李黑子直言道:“就应该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还是把你想复杂了。”不去管李黑子受伤的眼神,自语着说道:“还是想我那黄家姑娘吧。”
这边李黑子耳朵倒灵,听周晨这么一说又凑上前去追问:“是哪家的黄家闺女?俺识得吗?”周晨边沿着回廊往前走,边回道:“自然是春园的小叶黄,黄姑娘了。”
黑子少有的皱眉说道:“晨哥儿,你莫要将钱撒到那种地方。”边说边快步拦在周晨前面劝:“都说那地方的女子,每日里迎新送旧,不知道多少好人被陷了进去。而且都是水性杨花,毫无定性,就算平日里有着恩情,也难抵不过老鸨子的毒口!”
周晨似是发现新大陆,觉得难得黑子有如此口舌,往日里怎么就没发现呢?黑子见周晨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又急着说:“世上的鸨子都是最心黑不过。如今你已经正式在张家做工,就该本本分分,攒够了老婆本,娶一个屁股大能生养的媳妇才是正经!”
周晨没心肺的听着,嘿嘿直笑。急的黑子上蹿下跳。周晨问黑子:“你说的这话如此有条理,怕不是你现说出来的。”看了看黑子的神态,又玩笑道:“速速从实招来,你是否之前背着我去了那烟花柳巷之地?被人捉住拉了回来,又被苦劝了一番,而后你将那人劝你的话现学现卖,说与我听。对是不对?”
黑子略显惊讶,又极速否认的道:“不是!这都是俺是在茶馆听书时记下的。俺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茶馆听书?你怎么没带我去过。”周晨嬉笑着说。
“俺也只是随管家办事的时候听过一次,再之后就都没有去过。”黑子忙解释。周晨略显惊讶,心道:“这蛮子,看起来粗枝大叶混不吝的,没想到记性这么好。只听了一次就记了下来,换做是我,早就随着饭菜一起吃了。”
俩人在这边有的没的瞎扯淡,宅子另一边的伙房里,一个身材胖鼓鼓的中年妇女正和一个瞧起来大概六七十岁的老头说着什么事情。两人看起来大概是上下级关系,只听那女人说:“先生不知,这厨房采买,最是耗人心血。哪些买的贵了,也要责备自己没有替东家办好差事。”说着不自觉的擦了下头上的汗水。
又接着说:“前儿个账房刘先生告了假说是家中有事,听厨房的下人们说,他是回家买田置地去了,我看刘先生许是不准备继续在张家做下去了。大概是要回家养老去了罢。”
老头皱眉不语,端着茶碗等了片刻说道:“事情我知道了,但你们厨房今后也注意些花销,这些日子总是觉得开销有些大。”那妇女鞠着身子道:“那是自然。”
周晨和李黑子两人走到自己的住处,李黑子带着些许正式的表情对周晨说道:“晨哥儿,若是你以后吃不上饭了,记得来我家,总会教你也会有一口饭吃。”看着李黑子那严肃的表情,周晨笑骂道:“去吃屎吧,懒得理你。”便赶走李黑子叫他离自己远一些。
翌日
周晨在清扫完院子之后,叫来隔壁干活的黑子一起去打水。途中他贼心不死的又问黑子:“你确定不去春园?”黑子坚决摇头。顺便双手掩住右腰间的荷包!周晨知道那里有这个月刚发的例钱。
周晨愕然,心叹道你李黑子把我周晨当什么人了!哎!
没有伙伴分享的娱乐,就好像打游戏,一套漂亮的连招下来,没有人欢呼助兴,扫兴。再说毕竟自己一个处男去那种地方,还是会有点紧张的!
不去便不去罢。“你这财奴,小灶不舍得吃,又不去寻开心,总这么攒钱你要做什么?”周晨半是调笑,办事好奇的问道。
黑子一本正经的说:“俺要攒钱娶老婆!”他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你不用攒钱娶老婆的黑子。”周晨一本正经的说。黑字问:“为啥啊?”周晨眯着眼睛奸笑着对黑子说:“我看那个阿香都对你很是不同,你还用攒个屁钱娶媳妇!他一定愿意嫁给你的。”
“你、你胡说。”黑子黑黑的脸上看起来变得硬邦邦的,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周晨斜眼瞧着他。黑子自是觉得十分尴尬,接着又急辩道:“阿香,阿香才没有。”说着那张黑脸竟然泛出一丝微红。周晨惊讶非常,“诶?有点意思,哈哈!”
周黑子越看周晨越觉得心虚,周晨渐渐逼近前去,眼睛距离黑子的脸越来越近,一字一顿的说:“你、喜、欢、阿、香!”那呆子听后连退两步,结结巴巴的说:“俺、俺没、俺没有,不、不是俺,你、你别瞎说!”
周晨被震惊了,我去!否认三连?
只见黑子说完就向井边快步走去,好似和周晨多在一起半刻,都会要了他的小命一样。周晨被黑子甩在后面,可看着黑子远去的背影不经叹道:“嗯,这就是青春啊!多么羞涩的爱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晨摇头晃脑,对黑子喊了一句,“替我把后院扫撒了,我今儿有事就不回来喽。”我自去吧,说什么钱在手,也要把这两世的处一起破了!想完,周晨就向院外走去。黄家小姐,我来啦。哈哈哈!有道是:
黄四娘家花满蹊,
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莺恰恰啼。
恰恰啼!好湿啊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