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林平之心慌意乱的闯入父亲的书房,正在查看账目的林振南准备开口责骂一顿,但见儿子脸上惊慌的表情到嘴的话变成了关切地问道:“平之,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回到家看见自己的父亲,林平之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慌乱的心平静了些许道:“爹!孩儿。。。可能闯祸了。”
林振南安抚了几句让儿子安下心来,把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原来今日清晨林平之带着几个镖局的镖头外出打猎,正午的时候准备到城外蔡老头的酒肆把猎物处理了,顺便和镖师们喝几杯。
一行人到了酒肆才知道蔡老头已经把生意转让给了一对姓萨的祖孙,林平之之所以来这样一个简陋的酒肆,就是冲着蔡老头的手艺来的。
“老人家,这酒肆的老板蔡老头呢?”林平之一进来就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这个老头儿满头白发,看起来有些岁数了。
酒肆里边还有一个脸上长着一大块胎记,没胎记的地方也长得坑坑洼洼的,奇丑无比的姑娘在柜台后面坐着,见客人来了也不帮忙端茶倒水,只是一个劲的观察者林平之一行人。
林平之向她那边看了一眼,那姑娘才转过头去,本就长得俊美的林平之早已经习惯了姑娘们的窥视,也没有在意。
萨老头客客气气地开口道:“哦,客官说的老蔡,他已经回乡下去了,小老儿姓萨,自幼在外营生,可一场瘟疫,一家子就剩下我们祖孙二人了。心想着树高千丈,但总有落叶归根的时候,这才带着孙女回到故乡来,正好见这酒肆东家准备转让,价格也不贵,便盘了下来,琢磨着,总算是个营生。”
见这老头说的可怜,本打算离开的林平之生出了怜悯之心,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也算是照顾了他们祖孙的生意。
“既然这样,那你就帮我们处理一下这些猎物吧,先上两坛好酒,就要那个竹叶青,以前蔡老头自己酿的应该还留有吧?”
林平之说着,旁边的镖师把马上挂着的野鸡野兔拿了进来交给老头儿。
“好嘞!客官放心,老蔡留下的酒还有很多,保证管够。”老头儿说完又冲着柜台高声说道:“婉儿,给这桌的客官上两坛竹叶青。”
“少镖头,这野鸡野兔下酒正好。”萨老头提着野鸡野兔转入后厨,福威镖局一行人依次落座后,曾镖头说道。
林平之微笑着和镖师们说道:“你们跟着我打猎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今天若不请你们喝个够,以后想让你们跟着估计都懒洋洋的了。”
几人刚坐不久,门外便传来一人道:“格老子的,这鬼天气,这里正好有个酒肆,我们进去喝几杯吧。”
二人操着四川方言骂骂咧咧进来,那个叫婉儿的姑娘上前低声问道:“两位客官要什么酒?”
声音虽低,但非常清脆动听,那年轻的汉子一怔,突然出手托向婉儿下巴,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