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朱由检不想在为这床浪费心思,板着脸高声叫道。
见弟弟面色严肃,似乎已经生气了,熹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把工具放下,然后来到御桌前坐下道:“好了,坐吧,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朱由检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向熹宗汇报,把自己的想法引经论典全盘而出,不时的提到皇兄被魏忠贤等宦官蒙蔽视听,造成天下民怨四起,天下读书人苦于阉党久矣。
熹宗越听面色越难看,双眼盯着信王,而朱由检见皇兄的表情,还以为是因为识破了阉党的嘴脸而愤怒,自顾自的涛涛不绝,大肆抨击阉党的危害。
“砰!”熹宗猛地一拍御桌大声说道:“说,这些话是谁教你的?”自己的弟弟才十四岁,这些话绝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能够想到的。
朱由检被突然的声音下了一跳,见皇兄双目含怒,心里有些惊慌。
“这。。。这些都是。。。都是臣弟自己所见所闻所想,并没有人指示。”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皇兄发怒并不是因为阉党,而是他。
“哼!你最好说实话,若是被朕查出来是谁,别怪朕乱棍将他打死,还有,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许掺和,以后除了在王府读书外,不许你和那些大臣有来往,知道了吗?”
“可是。。。”
“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朱由检还是第一次见皇兄对他如此生气,心中怀疑皇兄是否责怪自己议论朝政,因为皇家有祖训,朱家王爷‘食禄不治事’。
“是,臣弟知道了。”
看了眼皇弟稚嫩的面孔,熹宗叹了口气,他还是太小了,许多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他的那点阅历和心计,很容易就被别人算计。
“你也别怪皇兄生气,朕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还小,还是先和文大人好好读书,不要陷入朝堂这个漩涡当中。去见见你的皇嫂吧,她最近心情烦闷,正好你去陪陪她说说话。”
等朱由检走后,熹宗把许显纯叫了进来问道:“最近信王是不是和东林党的人接触过?”
“启禀皇上,据下官所知并没有哪位东林之人刻意接近过信王殿下,因为信王殿下的侍卫就是我们锦衣卫之人,只要叫他过来一问便知。”
“嗯,你下去吧!”
熹宗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椅子扶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
“恩师,本王心忧啊,现在的大明亦是被宦官把持朝政,本王也曾劝过皇兄,但是皇兄并没有听本王的劝告,似乎还责怪本王插手朝政而生气。”
信王低头叹息起来,心里深深地无奈,憋闷!
文震孟听了信王的话后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漏出一个似有似无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