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宁静。

客厅里突然一阵馨香弥漫，阵阵虚幻的彩光萦绕起来。

一位倾城绝世的仙子，缓缓走出。

“玄女参见陛下。”

素衣玄女，清丽绝伦。

她身长玉立，眉眼如画。

一头青丝垂肩。

头上没有任何配饰，周身青韵弥漫，无法用语言形容其美丽之万一。

林枫扫了她一眼，竟也有刹那间的失神。

玄女与瑶姬，两个不同风格的顶点。

一个是温婉柔弱，一个是英姿飒爽。

九天玄女在天界，是司掌战争的女神。

林枫深吸一口气，以意念传音：“散去仙晕，隐起身形，不要打扰到凡间生灵。”

“遵法旨。”

客厅里光晕一敛。

九天玄女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皮裤的冷艳少女。

一头长发扎成马尾。

脚下蹬着黑色高跟小皮鞋。

她恭敬的站在一旁，轻声询问道：“陛下叫玄女下凡，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朕要你留在凡界一段时间。”

“做什么？”

“替朕调查人间力量体系崩塌的事情。”

九天玄女默默点了点头，突然认真问道：“陛下，玄女听闻陛下要修改天条地律，可有此事？”

“有。”

“原因呢？”

“……”

林枫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九天玄女与一般的神仙不同，她是上古大神，是女娲娘娘亲传弟子。

她的修为在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甚至比杨戬还高出一线。

眼见林枫没回答，九天玄女躬身施礼，轻声道：“陛下恕罪，玄女只是担心……”

“你担心朕渡劫时产生了心魔？”

“是老太白有此担心。”

“那你感觉呢？”

林枫扭头看着九天玄女，目光清澈而淡然。

“玄女……不敢妄加揣测。”

“放心，朕没有心魔。只不过，突然看清了很多事而已。天界避世已久，与凡间众生宛若陌路。长此以往，神力将不再。”

“陛下进入混沌境，到底看到了什么玄虚？”九天玄女疑惑道。

“玄虚就是玄虚，说穿了就没了意义。玄女，以后在凡界化名阿九，朕要你先去调查凡间一个叫血豹的组织，有结果了立刻回复朕。”

“玄女谨遵法旨。”九天玄女躬身一礼。

“去吧。”

林枫挥了挥手。

九天玄女慢慢后退，眨眼间化身虚无。

虽然让她去查这种小事，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但她司掌世间战争，办事得心应手，用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林枫长出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

他想了很多。

也想到了凌飞所在的第七局。

一种直觉告诉他，人间力量体系崩塌，或许这个第七局也脱不开关系。

“阿飞呀阿飞，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人呢？唉！”

……

……

翌日，一切太平。

昨晚的事就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跟凌飞通了个电话后，林枫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因为沈小冰的事，凌飞被要求立刻返回单位报到。

他已经连夜离开了。

那个袭击自己的司机也被转移到了省厅，被严密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