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程子啊,这次咋样?成了吧?”电话那头一个人粗声粗气的问道。
“啊,是子帅啊,嗯,还不是就那样,让回家等通知呗。”阎大程含糊回答着。
“哎呀,我说,程子啊,你可是咱们解剖专业的高材生啊,他们是不了解你的能耐,不然肯定争着抢着要了你,洒家可是逢谁跟谁吹,俺兄弟阎大程就是那金身罗汉下凡尘,见妖降妖遇魔杀魔,找工作屁大点的事情能难住你吗?”电话那头开着玩笑安慰着。
“哈哈,还是兄弟你了解,想我阎大程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在尸体堆中泡澡,剖尸台上就着尸油吃泡面的真男神,这点小小磨难,都不够我塞牙缝,能折腾住我吗?我说你呀净跟这瞎操心,倒是你现在那边怎么样了?”阎大程一声大笑,随口胡诌,心情倒是舒展了不少。
“嘿嘿,洒家就说嘛,咱家大程子心理素质那是杠杠的,洒家这边工作已经敲定,可能要比你早上两天班,到时候就没办法闲着了,不过一提到即将上班了,洒家这潇洒的日子可还没过够呢,浪荡的江湖即将失去一位英姿飒爽,衣袂飘飘的大公子哥儿,多遗憾呐。”电话那头说着。
“恭喜你呀子帅,哪个单位?”阎大程问道,心中不禁为自己的这位同窗数载的好兄弟贺喜。
骆子帅为人性格都没的说,想想这些年一起嬉笑怒骂,一起翘课,一起看美女的日子,仍然都在眼前。
“嘿嘿”子帅先是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南阳市一个刑侦大队,法医实习生,就先实习着呗,不过我看队里有几个姿色十分正点,回头洒家偷拍几张照片发给你瞧瞧,这就是有难你上艳福同享,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骆子帅显然是对这份工作比较期待,不过话说着说着就有些跑偏了。
“不错不错,还是兄弟你仗义,哎,子帅我先不跟你唠了啊,我这边公交车来了,再唠下去都赶不上24路汽车了都,对了,那个照片一定记得发给我,可别忘了。”阎大程看到24路公交车在站牌停下,急忙一阵小跑而去。
“成!成!放心忘不了,忘不了,你快去吧,下次接着唠。”子帅说道。
阎大程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兜里,挤上了公交车,发现公交车上已经算是客满为患了,只有后排一处双人座还没人占领,于是阎大程便来到后排靠窗坐了下来。
阎大程将右臂搭在前排座椅上侧着个头,看着车窗之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禁有些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哈欠一个接一个,眼皮发沉眼睛酸涩,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意识也开始有些恍惚。
隐约之间阎大程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一处乡镇,只不过眼前乡镇房屋陈旧皆是泥墙青瓦,屋脊之上瓦松青苔随处可见。
土墙被雨水冲刷日久,早已坑坑洼洼,脚下是一条土路,虽不宽阔笔直倒还算平坦,微风吹过似是能闻到野草野花与泥土混合的些许清香。
“这是什么地方?”,阎大程眉头微微一皱。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不知怎地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似曾相识。
阎大程四处打量着,记忆之中的的确确没有到过此处,但是越看周边环境就越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眼熟,这熟悉的感觉让人琢磨不透,着实有些奇怪。
阎大程眉宇微皱,不自觉地沿着土路慢步向前走去,土路左侧不远处是一间土屋,泥坯为墙,蓑草为脊,槐木门上上着一把长长的横开锁,再往前走土路旁是一洼水塘,只见水色澄清,微风吹过偶尔还能看到几条小鱼翻动着水花。
阎大程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这一方空气,感觉清凉舒爽,这里的宁静祥和与城市里的吵闹喧嚣简直就是一种唯美享受。
“哗哗哗......”,似乎是起风了,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阎大程循声望去,是一株大槐树,槐叶在风中乱颤枝丫摇摆不定。
槐树在阎大程的老家商丘是一种很常见的树木,落叶乔木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