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奇等人在经过一场恶战后,原本的部队只有六百来人,押着俘虏和战利品却是成了一个庞大的队伍,众人到了那新野县后,县城门上的兵吏愣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有贼人来攻城,为首的军官立刻指挥着士兵拉起吊桥,毕竟他刚来到这里没多久,这一个城若是守住了,他的功劳肯定少不了。
“长官!咱们新野没有吊桥啊!”
“emmmm…这个…”那个发布命令的军官忽然感到气氛有些尴尬,他居然忘记了这里没有吊桥,真是倒了大霉,没有吊桥岂不是把门打开让人家进来?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传令下去,列阵,在城门口与敌军决一死战。”
毕竟军官的命令还是很有威严的,只见得众多士兵从城门之上一涌而下,把本就不大的城门堵的水泄不通,那些堵在城门处准备守卫城池的士兵各个都是没有真正经历过大战的新兵蛋子,城墙之上站着寥寥几个弓箭手,背着的箭筒之中只有几支箭,甚至有的上面还有着斑驳的锈迹,但他们并未因敌军势众而退后,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自己的亲人邻居,所以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撤退,当然,这不包括投降。
当由吴奇带领的军队到达新野城下后,见了这阵势,吴奇心中高兴的很,没想到这城中百姓,居然夹道欢迎,完全没有注意到应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这个情景,呃,只是为何一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呢?难道这片治安不好嘛?哎,这就要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了,我可真是政务繁忙啊!哈哈哈哈哈哈。
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一旁的赫连青衣提醒道:“大人,你再走上前去,他们怕是就要动手了。”
这时吴奇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都走到这群刁民的面前了,甚至,他可以看到正对着他的那个刁民额头上流下的汗珠,新野县的那个军官也有点懵,对面这是玩什么套路?径直走上前来,是要借道路过吗?
就在周遭的气氛接近冰冻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吴某人突然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好像没有自我介绍。
“咳咳,我乃南阳郡太守吴奇,今日来新野县,呃……考察民情!顺便在这里办公几天,今天我是来这里征兵的,所有想要从军报国的军士皆可以入伍。”一连串的就说完了自己的想法,而后看着那个似乎是头领的军官。
只见得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这队伍丛中的宛城守军的军服,突然明白了,这新任太守一定是和宛城的张绣打了一架,看样子还赢了…吧…毕竟这队伍人数好像不太多。随后回答:“啊,欢迎太守大人,只是新野县地方尚小,可能容不下这么多的人员物资。”
“不在这一会,你只需要把新野的所有军士交付给我,再把军粮物资等的拿出来,我们在城门口休整两日,便整军去于那张绣决战!”随后又补充说道:“只是这几日的伙食问题,可能要劳烦县令了。”
“说来话长,这伙食问题和军士我等皆没有问题,只是这县令,可能大人是见不着了,半年前黄巾匪患严重,在匪人攻打我新野城时,县令和县丞都战死了,后来朝廷平了匪患,收回新野后,我才被派到此处守城,并未收到州牧派来的新县令了。”
“那好,今日起你便是新野县令了,今天办好军士户籍的问题,明日北城门集合,另外,伙食别忘了,这几百兄弟跟我吃了不少苦,不能亏待他们啊。”吴奇语重心长的说着,随后拍了拍那名军官的肩膀,转身去吩咐青衣在城郊水源处安营扎寨了。
“且慢”
正当赫连青衣领了命令准备安排下去的时候,那吴奇叫住了他。
因为忽然想起这贾诩好像特别喜欢搞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今晚他该不会派人来偷袭我吧。抱着这种想法,他还是跟青衣沟通了一波。
“大人,我觉得,咱们还是跟新野的那个县令沟通下,让他拿出以前空地给咱们屯扎,让那些伤残的战俘们住在城外,如何?”
“甚好,青衣,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当吴奇等人从宛城撤走后,那一把火全是让张绣和吴奇二人彻底对上了,一个恨对方的突然反目,一个恨对方的狠辣手段,皆是难以化解的矛盾。
当贾诩知晓了张绣在听自己的派出骑兵后,又派出步军结果被烧的一干二净,立马劝说张绣再派人去新野夜袭吴军。
出于对朋友的新任,张绣答应了,但是随后属下传来战报,领军出去的将军也被烧死,这下张绣只好亲自领军夜袭了,这些年多亏了贾诩的智谋才使得他凭借一身武艺,才能在这靠近中原腹地获得一片立足之地,所以他和贾诩的信任都是满打满算的靠谱。
很快张绣便是点了两万人,给城中留下了一万人守军后,前去袭营。这三万人已经是宛城最后的战力了,因为他们方才与曹操大战了一番,这也是为何今日他们不选择投降的原因,城中兵力经过方才一战,损耗更是严重,只能以此放手一搏,不然等到吴奇去新野招兵买马,一段时间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天色渐晚,张绣等人的伏军早已在新野城郊不远处的林子里待命了,只等得入夜后发起袭击,一击致命,毕竟他们有两万人,敌军就算已经收归了俘虏也才区区一千来人,除非他们能一个打二十个,不然真是不够张绣军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