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兄弟三人尬笑不止时,一声传令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报!寨主,买酒肉的兄弟已经回来了,请选择地方,我们马上下去安排。”那传令之人如此说道。
张黎闻言看了看吴奇,说道:“我等之中,数三弟最为聪智,三弟可有什么好去处?”
吴奇闻罢也不推脱,毕竟是说自己聪明呢,“弟以为,这结义之地,应选于麦田。”
“哦?此话怎讲?”张黎淡淡的说道。
吴奇起身便道:“我且问两位兄长,我等上山落草所为何事?”
刘飞率先答道:“自是为了救那黎民于水火,敌那鱼肉百姓之官吏。”
“哈哈哈!”吴奇听罢笑了笑,又说着:“那我等将去南郡又是为何?”
“肯定是为了帮助三弟治一方之民,保一地平安啊!”刘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事还需我来告诉你吗?”
吴奇轻声笑了一笑,“那民之根本,为何?”
张黎摇了摇扇子,慢悠悠地答道:“民之根本,为田也,民无田,则无根,无根则成流民,流民旦起,则治地之吏无根也,治地乱则法治蹦,法治蹦则朝纲坏,此乃社稷根本也。”言罢起身,行了一礼,“三弟之智,敏于我矣。”
见了这番,吴奇也是回了一礼,笑着对两位哥哥说道:“那既然如此,我等不如此时便去那麦田,结义于此。”
两人闻言点了点头,便领着吴奇去了那寨中弟兄早已准备好的麦地田垄之上。
待众人一番忙碌摆好东西时,张黎,刘飞,吴奇三兄弟已是站在了祭台之前。
吴奇忽而小声问道:“张大哥,等下我们该怎么结拜来着?”
这话问的张黎一愣,也同时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介书生怎知这结拜之事。别急,待我去问问你二哥。”
见吴奇点了点头,张黎便转过头去,悄声对刘飞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两人脸色尴尬的望向吴奇,吴奇急忙想了想以前看的三国电视剧,里面桃园结义是喊得啥,便马上对张黎说道:“好像是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兄弟三人今日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后喝酒,就没了。”
张黎听罢点了点头,然后向刘飞传了话去,正当吴奇准备上前说台词时,那张黎拉了他一下,说道:“我们两个都年长与你,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岂不是你吃了亏?等下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这是你二哥跟我商量的结果。别给说错让山寨的弟兄们看了笑话。”
吴奇听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两人乃是诚心待他,这在现代社会可是见不着的,随后重重的冲张黎点了点头,随后三人齐步上前。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兄弟三人,今日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举杯向前,言罢尽饮盏中之酒。
“二弟三弟!”
“大哥三弟!”
“大哥二哥!”
随后兄弟三人便不顾周遭围观群众的感想便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群众以为这病又给犯了,便一一离去,只留得这三人在此尬笑,只是所有人都不曾知道,这一日的结义,竟成为载入史册的一部分。
笑了一会,吴奇停下了,说道:“大哥二哥,我等此次还是先安顿好兄弟们,处理好南县事务,再赶去南郡上任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南郡再有变故。”
张黎觉得此事也颇有道理,毕竟三弟是个大忙人,可不像他们一样可以整日待在寨中。“那便依了三弟所言,二弟,带上五百弟兄,还有寨中仓中之九食粮去往南县县衙。”
“大哥,这是不是太给多了?”刘飞不解的问道,这可是他们这几年拼死拼活攒下的老婆本啊。
张黎继续摇着鹅羽扇说道:“那你可知方才因你赌斗,那些兄弟输了多少?哈哈哈,快去吧,不要再多问了,大哥自不会害自己。”
刘飞闻言便下去招呼弟兄们收拾东西了,而此刻堂前只有了张黎和吴奇二人,两人四目相望,张黎又轻笑道:“昨日闻三弟之见解,颇为惊奇,没想到三弟竟是如此奇人,愚兄尚有一问,还请三弟一解。”说罢张黎便低头用干净修长的手指抚着那羽扇。
“大哥还请道来。”吴奇也是丝毫不带含糊地说道。
张黎见他应了,便道出了心中所想:“三弟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张良之智,樊哙之勇,想必他日也定非池中之物,只是还想请三弟告知,可对未来有何准备啊?”
吴奇心知张黎大哥是想试探他:“大哥谬赞了,小弟虽有鸿图之志,但天下英雄何其多,何日待得我这寂寂无名之辈去完成这一宏图伟业。”
张黎听后仿佛并不满意,随即放下扇子说道:“我等既然已是兄弟,那三弟为何还要敷衍与我?”
吴奇差点忘了张黎也是一智谋非凡之人,只得老实说道:“小弟我只知先去南郡安一方百姓,若有人真心匡扶汉室,我愿全力扶之。”
张黎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慢了回来,“三弟当真无称霸当世之心?”
“暂且没有,小弟愚弟只想护这大汉百姓周全,图这一国社稷之安宁,若此世间无人可予这太平,那我自当站出来以平乱世。”吴奇答道,老实说在张黎这样问他之前,他并没有什么统御一方甚至成就霸业的想法,有的只是凭着七寸不烂之舌到处坑蒙拐骗,混个名士之命,到处混混日子,倒也自在。
“既然三弟这样说了,为兄也不好再说甚,只是这乱世当中,你若不强,则众击之,还望三弟好好思虑一番。”张黎说罢叹了口气,手中松了羽扇轻抚起了自己脸上的那道疤痕,随后又归于平静。
吴奇看了一眼,发现张黎大哥不说,他也不问,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提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