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与不醒,不是他不出来的借口。”那个人似乎有些怒了。
“不知这位官差,我所犯何时啊?”吴奇此时也只得开门而出,并明知故问一波。
那领头之人见吴奇出来了,便道,“在下奉县令之意,前来带壮士上县衙一叙。”
“听这语气是我不去也不行咯,李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吴奇回身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便说,“还请官差带路。”
一路行至衙门,这带路之人倒也可气,不知是佩服吴奇的身手还是县令有所吩咐,总之并没有让吴奇感到不对的地方。
“壮士,请!”那名领头人将带他了进去,步行了数步,便见到了坐于堂中的县令。
吴奇在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肥头大耳,大肚腩,满面油光,此人定是鱼肉百姓之徒。也不知这县令是如何当得。顾不上心里更多的想法,吴奇还是于堂中行了一礼,“草民拜见县令大人。”
“大胆刁民,于东街闹事不说,还杀我官差,此刻于堂中竟然不行跪拜之礼,你心中可有王法?”那县令的口气,似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奇还是想跟他讲个道理,“县令大人,闹事之缘由,想必大人心中也是清楚的,本值兵荒马乱之年,这田野之间本就民不聊生,若是再征去了本该躬耕于田垄之间的农人,那岂不是舍本逐了末?”
“休得胡言,县堂之中你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讲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了!来人把这个刁民拿下,押去大牢,正值秋季,明日午时问斩!”这县令也是果断,见跟吴奇说不下去,便动用了武力。
“大人!此事壮士做的并无差错,还请大人三思。”先前带着吴奇走进县衙的那名领头人敢帮他说话,吴奇欣赏之余,也为他有些担忧,犯了上级,只怕是官职和性命都难保啊。
“你也敢违背我?你不过是个小小主簿而已,让你平时帮我出谋划策你都不肯,今日居然来帮得一个无名狂徒?那我便讲你一起拿下!”县令十分生气,扔下了桌上的一桶令牌,随后站了起来,“你,你,你,还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当心此事了结后,我再找你们算账!”
那几个被他指到的士兵浑身一颤,连忙拿起了刀向吴奇等人走了过来。
“且慢!”堂外此时传来一声让吴奇颇为熟悉的声音,这莫不是李樱来了?
堂中之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都望着堂外到底是何人前来阻止。
“仇县令,你此事做的未免太过分!”李樱走至堂前,又说了一句“我奉朝廷之命,来体察民情,你等多次阻拦不说,昨日手下在东街与我动手,今日更是要杀了我的护卫,看来你这个县令是不想继续坐下去了。”
“哼,如今战乱四起,哪个朝廷还会管这么宽,少跟我废话,现在我就是这偌大南县的王,你们都得听我的!”仇县令现在站起来一阵猖狂,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诸位兵士,我等今日前来,只为除了这横征暴敛,目无法纪的县令,诸位若是可助我等一臂之力,日后你等想要回家也好,想要留下也罢,皆有你们自行定夺。”吴奇没有把握血洗这县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请他们帮他除了这县令。
“好!我正想家中老母了!不知她一个人在家中有没有好好吃饭。。”说罢那个士兵便哭了起来。
此举引起其他颇有同感的士兵一些共鸣,“不知道我妻女现在如何了,我走之前隔壁老王说如有不测我妻女他必养之,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还得找他报恩呢!”吴奇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觉得这信息量可能有点大,便说道,“兄弟,不如你现在就快马回去报恩,记得进门时要小心轻声,听我的,准没错。”
那兵士不知道为何回家还要小心轻声,不过看到吴奇在被人围住也有如此气魄策反他们,也只得听他一言,看他那样子好像也不会害我。那名兵士跑出去之前是这样想的。
此时那站于堂上的县令面色慌张,这偌大县衙,仿佛没有人会帮他。
那些士兵大都跟那个急着回去找老王报恩的兵士一样,出去寻着快马归家,吴奇摇摇头,心里为他们祝福着。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仿佛在这无限萧瑟的秋季中,也有着丝丝绿意。
人都走罢,堂下还留有部分不愿对上级动手的人,忠孝之意可谓是深入骨髓啊,吴奇见他们没有动,但至少也没去帮这仇县令,于是自己提起二牛走到了仇县令面前。
“仇县令,事到如今,我等也只有杀了你,不过,你死之前,我允许你向我们交代后事,比如妻女老母什么的。”吴奇感觉自己说了个废话,但是自己也不愿意,因为杀了他,而导致他的家人流落街头,毕竟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该死。
“哈哈哈哈,妻女老母?我有的是四处掠来的美女,老母早死了。”一听到这话,吴奇气就不打一处来,想着帮他善后,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要脸的人,他一时怒气攻心,便直冲上去,刺向了县令,当剑没入县令咽喉时,县令却也洒了一包分到吴奇脸上,随后倒在椅上是去了生息。
“这是。。。。合欢散?”吴奇有着百药之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药。这该死的县令死之前还特么要找我搞事情。
“什么?壮士你中了县令的合欢散???”那仗义执言的官差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壮士若是不嫌弃。。。小人愿意替壮士解决这通恼人之事。”那官差的脸兀的红了。